“啥!主子这都能够猜得到啊,您这脑子怎么想得就这么的准啊,难道你是这侯爷肚子里的那个什么虫啊。”宓蔷在听了凰羽心悠的回答以后,还真的不得不佩服凰羽心悠,便顺便拿起曾经听过凰羽心悠说过的话来重复的说了一遍。
“这有什么难的啊,只要换位思考就行了。”凰羽心悠坐在椅子上,任由着宓紫拿着毛巾为她擦干着她那乌黑亮丽的秀发,嘴里则是回答着宓蔷的提问。
“换位思考?这是什么意思?”宓蔷经常被凰羽心悠偶尔冒出的词语弄得迷糊,反正她就秉着不懂就问,因为她从很早的时候就知道,她们三人中最聪明的人就是主人,最苯的人当然就是她了,所以她觉得向主子发问并没有辱没她,反而认为自己这是聪明好学,当然啦,这也是主子经常调侃她的话。
“意思就是站在我那便宜父亲的立场去思考,你就明白我那便宜父亲为什么今晚会去张姨娘那休息了。”凰羽心悠笑着对宓蔷解释着说道。
凰羽心悠偶尔间的词语不但让宓蔷难以理解,就是宓紫也是经常难以理解,所以在凰羽心悠解释这词的意思的时候,两个丫鬟都一起蹙眉低头想了起来,很快,宓紫便抬起头来,若有所悟的对凰羽心悠说道:“我明白了。”
而宓蔷在听到了宓紫的话以后,不由得更加糊涂的问道:“紫姐姐,你明白什么呀?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啊?”
宓紫伸手干脆敲了敲宓蔷的脑袋说道:“这么简单的道理,多动动脑经就明白了。”
宓蔷摸着被宓紫敲得生疼的脑袋,满脸委屈的自言自语道:“明知道我笨嘛。”
宓紫自幼与宓蔷一起长大,对宓蔷就如同亲妹妹般,看见宓蔷满脸委屈的模样,便心软的说道:“你把你自己当做是侯爷,在想这件事是你的话,你又会怎么做?”
宓蔷在听了宓紫的话以后,也没有回答,还真半眯着眼睛低下头冥想了起来,只是她还没开始想,凰羽心悠又接着说了起来:“好了,你也别想了,还是让我来告诉你吧,有了白天的这出戏,我那便宜父亲一定是非常恼我那嫡母了,所以一定不会在她那里休息。”
“那他不去安慰陆姨娘吗?毕竟这陆姨娘才失去孩子,这心里是最脆弱的时候,还需要人来安抚,而侯爷应该是最能安抚陆姨娘的那个人,为什么他不去陆姨娘那,反而去张姨娘那呢?”宓蔷看着凰羽心悠把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
“安抚,对于某些无情无义的男人来说,安抚歇斯底里的女人这无疑是一种麻烦,还不如避开另外寻求安慰为好,而我父亲恰恰就是这样无情无义的人,至于陆姨娘则因为孩子才失去,才会导致她变成了歇斯底里的女人,所以父亲即使去了陆姨娘那,也只是随便说两句安抚的话而已,最后休息一定只会去张姨娘那。”凰羽心悠撇了撇嘴说道,对于像她父亲那样三妻四妾的男人,她早就知道他不是女人最终的归属。
凰羽心悠说起侯爷是无情无义的男人,宓紫与宓蔷是连连点头,一致认为她们主子说得非常的对。因为她们自从跟了凰羽心悠以后,受她茶毒最深的就是男人三妻四妾就是无情无义的说法。而在凰羽心悠创建的凰翼集团里,最主要的一条规矩就是凡是是集团里的员工,只容许有一夫一妻,要是违反了这个制度,就会被凰羽集团驱逐。
“那最终收益的人不就是张姨娘嘛。”宓蔷到了最后忽然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那是当然的,事情发展成这样,当然最终收益的人是张姨娘了。好了,这时间也不早了,你们还是赶快回去把事情都办好来,只怕从明儿开始,我们就没有那么多闲暇的时间,每天只怕都要提起精神来应付各种想都想不到的刁难与阴谋了。”提起阴谋凰羽心悠不由得回想起了上一世,这天以后所遭受到的各种陷阱与她那悲惨的结局,顿时她瞳孔猛的一缩,身子轻颤,纵然她极力不去回想那刻骨的疼痛,但是那痛却如潮水一般扑面而来,最后留下的只是冷寂噬心的恨与唇角绽放出幽冷的笑容。
凰羽心悠此刻那痛得无法描述的模样,宓紫与宓蔷是很少看见,但是她们知道,只要在看见凰羽心悠露出这样表情的时候,她们就有种感同身受的痛,就好像她们的主子曾经遭受过某种难以言诉的痛苦似的,所以这种时候,她们经常都是不在说什么,而是站在凰羽心悠的身边,紧紧拽着拳头暗暗的发着誓,一定要让那些伤害她们主子的人碎尸万段、不得好死。
良久,凰羽心悠才从那难以控制的恨意中逐渐的舒缓了过来,她渐渐的松开了紧拽着的双手,露出了一种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有气无力的对宓紫与宓蔷说道:“你们先回去,安排好一切以后,明儿再过来。”
“主子放心,明天我们就与主子生死与共,再也不会让主子受到任何的伤痛,只要有谁想要伤害主子,那就必须得过我们这一关。”宓紫与宓蔷齐声的在凰羽心悠的面前宣誓着,那眼里的关心凰羽心悠当然感受得到。
“你们先回去吧。”凰羽心悠挥了挥手对宓蔷与宓紫吩咐道,哀愁之余的她还是非常的庆幸自己身边有两个这么善解人意的丫鬟,就是因为有着她们的朝气蓬勃,所以她才是很少回想前世那悲惨的日子,才会对将来充满着战胜一切的幻想。
待凰羽心悠看着宓紫与宓蔷消失在衣柜黑暗之处以后,凰羽心悠才叹息了一声,关好了面前的衣柜门,定定的站在衣柜的面前等到完全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以后,她才缓缓的转过身抬起脚准备往自己那破烂的床走去时,却忽然停下脚步整个人定定的看着屋子的黑暗之处,纵然她有两世的记忆,依然生出了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
“谁?出来。”凰羽心悠强忍着心中的惧怕,紧拽着双手对着屋角之处叫唤道。
随着凰羽心悠的话音刚落,在屋角之处走出来一个身着一袭滚金边玄袍的男人,玄袍边角那绣着最显眼的鲜红如血的彼岸花,让凰羽心悠不看就知道是谁,由于已经知道是谁了,那本来毛骨悚然的感觉才骤然的消失,整个人也松散了下来,她敛了敛心魂,没有像白天那般过去请安行礼,而是转身走到了一边的桌子边,边倒着茶水边淡然的说道:“怎么是你?”
“你希望是谁?四皇弟吗?”慕容昱绝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毫不掩饰自己脸上流露出来的嫉意问道。
“我干嘛希望是四皇子,他又不是我的谁。”由于是晚上,凰羽心悠无法看清楚慕容昱绝脸上露出的嫉意,所以她在回答的时候也没有刻意掩饰自己心中的想法。
殊不知,就她这简单的一句话却取悦了慕容昱绝,让慕容昱绝那紧蹙着的眼角眉梢顿时舒展开来,这让陪着他一起过来,隐藏在暗处的几个影卫都不由得大开眼界,什么时候他们那如千年冰山般的主子会在瞬间融化为春水,这可是千年奇观,而今天却让他们得以目睹,让他们不得不直呼三生有幸的同时有了新的想法:这侯府三小姐在主子心中的地位决不简单。
“这半夜三更的,你来我这里干嘛?”凰羽心悠实在揣测不了慕容昱绝来她这里目的,于是又开口问道。
慕容昱绝当然不能说是因为自己的误会,才导致一时的激动,控制不住自己心里的情绪而过来的事实,所以在听了凰羽心悠的询问以后,他尴尬的说出了一个让他自己都无法相信的理由来:“我路过,口渴,讨口水喝。”
殊不知慕容昱绝此话一出,院子里的那颗大树的树叶子一阵抖动,躲在暗处的几个影卫都不由得集体欲跌倒,他们可从来都没有听过如此烂的借口,而且这借口还出自于他们那冰山般的主子,要是能说话的话,他们真想告诉凰羽心悠,他们不认识那人。
也算是凰羽心悠的内心强悍,她在听了慕容昱绝的借口以后,依然镇定自若的指了指桌子上已经倒好的一杯水说道:“喝吧。”
慕容昱绝看了一眼凰羽心悠指着的水杯,毫不犹豫的走了过去,伸手拿起了那杯水,一口都喝了,在喝完以后,他把空杯子又放在了凰羽心悠的面前说道:“还要。”
这回凰羽心悠倒是吃惊的瞄了一眼慕容昱绝,暗道:他这是真的渴了?要知道她这的水只是白开水,可不是什么有名气的茶,而慕容昱绝却是喝了还要喝,那不是说他一定很渴了,才会对这水没有选择,喝了一杯还要喝一杯才能解渴?
慕容昱绝也看到了凰羽心悠那吃惊的一眼,不过他可不感到不好意思,反而还加上一句:“你这的水好甜,是从哪里取来的,怎么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