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皇儿眼眸中那一闪而过的厉眸,烨赫帝可是看见了的,就冲着皇儿对此女孩儿的不同这一点,他也会给凰羽心悠一个机会。
凰羽心悠不慌不忙的谢过了烨赫帝以后,便转过身子看向画月,眼里那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上位者的威仪吓得画月忍不住打了一颤,心里竟然隐隐有了后悔之心来。
“画月,我倒要问问你,你到底是谁的贴身丫鬟?”画月的颤抖,凰羽心悠当然看见了,她只是当做看不见而已,反正她接下来的话会一一的扒开她们的画皮。
画月本来以为凰羽心悠会直接问出今天的事,她提起心神正准备仔细应付,却不知凰羽心悠竟然问出这样简单的问题,她不由得在心底暗笑自己把三小姐的智慧提得太高了一些,以至于自己如同惊弓之鸟一般惶惶不安,于是画月放松了刚才的警惕,望向凰羽心悠一脸的讥讽嘲笑道:“奴婢是大小姐的贴身丫鬟,三小姐这不是明知故问嘛。”
凰羽心悠根本就不理会画月的嘲讽,依然故我的又说道:“既然你是大姐姐的贴身丫鬟,那么你应该效忠的人是谁呢?”
“当然是大小姐。”画月见三小姐问这些根本就没有什么重要的问题,心神是越放越松,甚至她还认为,像三小姐这么个没有脑子的小女孩,只怕她一个小拇指就可以应付得了。
在说到这里的时候,凰羽心悠对这画月神秘的一笑,不等画月反应过来,便犀利的打了画月一个措手不及:“既然你作为大姐姐的贴身丫鬟,知道忠诚的对象是大姐姐,又怎么会那么轻易被我所收买呢?”
画月在见到凰羽心悠那什么的一笑时,心里就有些不安了起来,果然在凰羽心悠一系列犀利的询问下,她是目瞪口呆。
还不等她想起来该怎么回答凰羽心悠的问题时,凰羽心悠又接着说道:“而且我相信以母亲持家这么多年的经验,也不会失了眼色,把一个那么轻易被收买的丫鬟在自己的女儿身边吧,相信母亲在把你们提升为大姐姐身边大丫鬟的时候,也一定对你们及其严厉的考察过吧。”
凰羽心悠停顿了一下,接着又说道:“再说我一个侯府庶女自幼生在于侯府后院,很少出侯府,别说是进皇宫了,而这柳麻子乃皇宫里的侍卫,想我一个侯府庶女,怎么又会知道皇宫里有柳麻子这个人,更别说知道这柳麻子有贪财好色的习性了?”
凰羽心悠见画月张口,她便接着说道:“你总不会说这些都是太子殿下告诉我的吧,或者是说太子殿下与我狼狈为奸一起谋害你们吧?”
凰羽心悠句句话是犀利无比,这些话不但让画月说不出话来,更让周围的人在这一席话里抓到了矛盾之处,这看向画月的目光也不像刚才那般似信非信带有怀疑了,反而直接认为这画月在说谎。
就是那不管后院的男人都知道给儿女身边找个忠心的,不忠心的丫鬟绝对是不会要的。更何况那些做了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当家主母,为了女儿的安危及其清誉,哪个当今主母不是挑了又挑,选了又选,就怕给女儿身边找了个祸害,所以凰羽心悠此话可算是说进了所有人的心里。
而且,那些个当家主母哪个不是个精明的啊,谁会没事经常带个庶女去皇宫里晃荡啊,更何况皇宫里一般的庶女是不会轻易能进去的,所以说凰羽心悠认识皇宫里的侍卫纯粹是无稽之谈。
而事实的真相此时就是不说,大家都一致认为指使人是凰羽玉颖了,毕竟画月是她的贴身丫鬟,不听她的听谁的啊,而至于想害谁,大家不说也明白,这毕竟是泾阳侯府的家事。
至于画月,光凰羽心悠说的这两点,就直接让她的谎言站不住脚,所以画月在听完凰羽心悠反驳的话以后,便目瞪口呆了,她这情急临时编出来的谎话,被三小姐这么一说,根本就不成立了。画月直到这时,才发现三小姐刚才那看向自己的神秘目光代表着什么意思。
烨赫帝本就是个精明深沉之人,他在凰羽心悠说出一席自辩的话以后,不用再问便明白了此事的真相,他嫌恶的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凰羽玉颖,暗暗的在心底摇头,这事做得……,唉,这样的蠢妇,这是害人害己啊。不过这事毕竟牵涉了他的儿子,也算是皇宫里的丑闻了,他不能任由此事再继续下去了,既然有一个人要背负这个黑锅,那还不干脆从此断了,想到这里,烨赫帝便含怒的用力一拍身边的桌子,厉声喝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了,来人,拖下去杖毙了。”
这烨赫帝一说,凯公公便明白了烨赫帝的意思了,只见凯公公对着旁边的侍卫做出一个手势,让侍卫把画月拖下去。
画月从烨赫帝的语气中听到了死亡的气息,这会儿,她真的怕了,也慌了,她还年轻还不想死,也不愿意就此死去,于是她慌乱的大声喊叫了起来: “不要,皇上饶命,奴婢--,唔,唔……。”
凯公公已经明白了烨赫帝的意思了,他哪里会让画月说出对这屋子里某些人不利的话语啊,于是他在画月即将要说出真相的时候,直接就拿出一块帕子,亲手堵住了画羽月的嘴,然后对已经押住画月的两个侍卫挥了挥手,示意押下去,按照烨赫帝的指示行事。
两个侍卫这一拉起画月的手臂,便拖着她往外面走去。此刻的画月是真的害怕了,她虽然嘴被堵着,可是她的眼眸却看向凰羽玉颖,她希望她能帮自己说句话,可是凰羽玉颖几乎连头都没有抬起。
此刻跪在地上的凰羽玉颖在听到烨赫帝厉喝杖毙画月的语气时,吓得浑身一颤,脸色惨白,此时,她纵然有万般要陷害凰羽心悠的心思,这会儿也不敢再想了,毕竟这涉及到自己生命的事,她哪敢出头,更别说为画月求情了。
画月被拉走了,锦阁里的几个主要人物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他们都知道要是真由画月说出一些话来的话,只怕接下来很多事就不好园过来了,这里面泾阳侯首当其冲,因为他已经由凰羽心悠的解析中明白了这件事与自己的大女儿凰羽玉颖有关,而皇上这么做一个是为了自己的儿子,二个也是为了皇宫里的脸面,而他泾阳侯府也只不过是在烨赫帝的后面捡漏而已,不过就这一点,他也松了一口气,好在那个占大女儿清白的人是二皇子,要是是别的人的话,只怕不但自己的大女儿不保,只怕侯府也会被圣上迁怒,而从皇上不打算追究下去的言行看来,这件事只怕是到此为止了。
待画月被拉走以后,烨赫帝的目光才收了回来,他看着依然跪在地上的几个人,只觉得头疼,现在这个场景他该怎么处理,这本来是太子的未婚妻如今却与二皇儿有了肌肤之亲,而这伤着的却是太子,按着自己的脾气只怕早就处死了面前这个蠢女人了,可是这蠢女人却有高僧说的那样的预言,他该怎么处理,总不可能继续给她当太子妃吧,可是要是把他许给老二,那不就说明这江山未来的主子会是老二吗?而他却不想把江山给老二,因为老二没有太子那样的胸怀,烨赫帝这样左思右想之下,首次难拿主意了,于是他把目光投向慕容昱绝。
由于对父皇的了解,慕容昱绝便知道在画月被拉出去以后,这件事便到此为止了,虽然有些人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但是能够做到这样也算是不错了,而且这也达到了他的目的了,所以慕容昱绝在接收到烨赫帝投来的目光以后,便知道该自己出场了。
只见慕容昱绝走上前,跟着跪在了烨赫帝的面前恭敬的说道:“父皇,虽然皇弟此事做得不地道,但是他毕竟是父皇的儿子,是儿臣的皇弟,所以儿臣以为此事不易宣扬,只是……。”
慕容昱绝说道这的时候,有些痛心的看着慕容逸南与凰羽玉颖,似乎是痛下决心似的,转过头对着烨赫帝说道:“只是皇弟与凰羽小姐如今既成了事实,儿臣愿意成全他们,求符合允了儿臣与凰羽小姐的退婚,自此以后各自婚嫁互不干扰。”
“可是,皇儿--。”烨赫帝关心的是凰羽玉颖的命格,所以他在听到慕容昱绝说要放手的时候,他不由得犹豫了。
慕容昱绝自幼由烨赫帝带着亲自教导,所以对自己父皇的想法是非常了解,他在听到烨赫帝说可是的时候,便知道他下面关心的是什么,于是慕容昱绝给烨赫帝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后才又坚定的说道:“父皇,儿臣心意已决,望父皇成全。”说完,慕容昱绝便对着烨赫帝磕起头来。
烨赫帝与慕容昱绝的心意相同,他在见到慕容昱绝丢过来的眼神时,便知道太子只怕另有想法,他只有等到晚点的时候再问为什么了,至于目前还是顺着太子的意思决断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