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七八年十一月四日
其一
闭月羞花美婵娟[1]，
秋卧蓬蒿色黯然。
谁知受宠腾云时，
曾失六宫粉黛颜[2]。
其二
十万大军不向前[3]，
“冲冠一怒为红颜。”
借问贵妃今何在，
马嵬坡前长生殿[4]。
注释
[1]闭月羞花：中国传统上沉鱼落雁和闭月羞花连读，分别指代中国历史上的四大美人，沉鱼是春秋的西施，落雁是西汉的王昭君，闭月是汉末的貂蝉，羞花是唐代的杨贵妃。
[2]六宫粉黛：指封建帝王所拥有的“三宫六院”。白居易在《长恨歌》中形容杨贵妃之美时有“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的诗句。
[3]十万大军不向前：指马嵬坡事变。唐天宝十四年（公元755年）十一月，安禄山在范阳起兵造反，叛军势如破竹连克数城，直逼长安。唐玄宗携爱妃杨玉环逃离京师，兵至陕西兴平县马嵬坡时，六军不发，禁军将领陈玄礼等人对杨氏兄妹专权不满，诛杀杨玉环之兄杨国忠父子，因担心日后杨玉环挟天子报复，请求唐玄宗处死杨玉环以绝后患。万般无奈之下，唐玄宗遂下旨赐死杨贵妃。
[4]长生殿：唐时华清宫一殿名，为唐代皇帝的寝宫。杨贵妃在马嵬坡被缢死后，后人念其死得冤屈，遂在马嵬坡杨贵妃墓前建了一座庙宇。庙宇正殿亦称长生殿。笔者1974年春天至此，庙宇因年久失修已相当残破，但正殿“长生殿”三字仍依稀可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