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鸣鹿没有和师父说她离开了?吴泽林有点拿不准主意,含含糊糊的只是说她有事,过两天才能回来。
还好张临风并没有过多关注鸣鹿的事情,把全部火力都集中在了吴泽林身上。
“你学到哪里了?”张临风摸了摸尸体,又闻了闻,闻到些许的尸臭之后,嫌弃的看了吴泽林一眼。
吴泽林一脸纯良的说:“我不知道啊,我只学过一点皮毛,就是关于怎么控制尸体行动的。”
张临风松了口气,严肃的说:“接下来,不许继续学习这种邪术了,你走上邪路,我作为师父,怎么跟你爷爷交代?”
吴泽林没有说话,张临风还是有点余怒未消,“我不在的这几天,你都干什么去了,居然学了赶尸术?”
吴泽林赶紧事无巨细的把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张临风,从教练死亡到自己搞了个乌龙,把自己送进监狱的事情都告诉了张临风。
张临风笑的合不拢嘴,吴泽林也跟着傻笑,但是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
眼前的人可是自己的师父,但是自己这么瞒着他,真的好吗?
看着吴泽林犹豫的表情,张临风也意识到自己这个徒弟心里有事不方便告诉自己,叹了口气说道:“孩子长大了,总有事想瞒着大人,等你有困难了,或者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吧,我不逼你,不过我要告诉你,不能继续学赶尸术了,听到没有?”
吴泽林立正站好,表示自己绝对不接触赶尸术之后,张临风才冷哼一声,暂时放过了吴泽林。
“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你都给我处理了!”张临风不耐烦的指了指站在门口的尸体对吴泽林说。
吴泽林有点为难,这些天和尸体们接触下来,吴泽林心里从一开始的抵触已经变态到了有一点儿喜欢,你看那林云路的尸体,站的多么笔直,多么乖巧啊,吴泽林心里一股老父亲的心情,看着看着就更加舍不得了。
张临风看着吴泽林差点气笑了,对吴泽林说:“你小子还他妈玩儿出感情了是不是?老子看你年纪小不懂事,还能原谅你一次,但是你再执迷不悟下去,我也没办法了,要么废了你最后的修为,要么就……清理门户。”
最后一句话说的严肃缓慢,吴泽林心里也意识到了事情的重要性,沉重的点了点头问道:“那该怎么处理?”
张临风气的一蹦三尺高,不想接受吴长春的孙子,自己的徒弟是这么个朽木不可雕的家伙,有气无力的说:“把他们烧了,然后骨灰拿去填海!”说完之后,又解释了两句:“这些人的灵魂都不在身体里面了,所以不用讲究什么入土为安,不过是一句臭皮囊,随便怎么处理就行。”
吴泽林哭丧着脸点了符咒,感觉就像肥宅亲手扔掉了自己的手办那样痛心,看着烧出来的只剩下一小把的骨灰,差点哭出声。
张临风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吴泽林的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上古时期,术法没有正邪之分,赶尸术在当时明盛一时,湘西赶尸盛名非凡,好多人都抢着学,但是你知道他为什么被打成禁术吗?”
吴泽林老老实实的摇了摇头,这他是真的不知道,就从他学习到的这些东西,发现只是用来控制尸体的,并没有太多危害,真要较真的话,最多说用人尸体不道德而已,邪术是远远称不上的。
“你应该只是学了个皮毛,上古的赶尸术学到最深处,能做的就多了,指挥尸体飞沙填海,这都是小意思,更有甚者,能够和尸体交换身体,甚至能够让尸体生出灵智!”
让尸体生出灵智,这岂不是……岂不是让人复活?吴泽林听的惊呆了。
张临风接着说:“这种惊世骇俗的术法,并没有多少人能够学到大成,只不过当时的交通不发达,为了让自己的亲人落叶归根,赶尸术才应运而生。本来什么事儿都没有,但是总有那些惊才绝艳的人物冒天下之大不韪,做了不该做的事情,赶尸术一时间因为他才变成了人人喊打的禁术。”
到底做了什么事,张临风讳莫如深,从吴泽林看的书里面也没有多少记载。
“现在你明白了?不是功法的原因,而是如果你学习赶尸术被发现了,就不是这么简单的把尸体处理掉的问题了。”
吴泽林心里陡然生出一种奇怪的情绪,悲愤,抗争,这些情绪充满了吴泽林的脑海,但吴泽林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只是听了个含含糊糊的故事,就这么感同身受。
收拾完骨灰之后,吴泽林把这些骨灰放到了一个骨灰盒里面,托张临风的福,这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还真不少。
吴泽林念了一段现学现卖的往生咒,把骨灰放到了骨灰盒里面,心想,让你们这不共戴天的放在一起,到了下面可别打架。
傍晚,吴泽林躺在床上休息,张临风在书房不知道做什么,吴泽林心中担心胡悦和鸣鹿,也睡不着,刚想从床上爬起来找点事做,但是一股来的奇怪又气势汹汹的睡意一下子把吴泽林摁在了床上。
吴泽林几乎是在瞬间就打起了呼噜,失去意识不到一分钟,吴泽林就来到了一个格外熟悉的地方。
他又来到了那个梦中的房间,但是这次心脏好好的没有闹什么幺蛾子,吴泽林心有余悸的捂着心脏继续往里走,又走到了那张桌子面前。
桌子上摆着的养尸之术已经翻开了一页,但是里面却不像是上次看到的空白,吴泽林不由自主的看着上面的字眼。
这些字不是简体字,但是说是繁体字又有很多不同,但是奇怪的是,吴泽林居然能够毫无阻碍的把这些字都念出来。
“养尸术,为赶尸术的最终章,赶尸所学全部内容,统统为养尸之术的铺垫,而想要学习养尸术,最为重要的,便是身具天雷之体,不然功败垂成,甚至有爆体而亡的危险。”
天雷之体?吴泽林看到这四个字,一下子从梦中醒了过来。
外面像是要下雨了,能够听到外面的雷声,吴泽林掀开被子走到书房,张临风一脸严肃的在画符,吴泽林顾不得其他,直接问道:“师父,你一直说我体质特殊,那我的体质到底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