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泽林的手顿了一下,瞬间符咒上的灵气循环断了,一阵反噬的红光闪过,吴泽林直接摔倒在地上,半天没有缓过神。
鸣鹿和胡悦跑到那张符咒面前,恨恨的看了吴泽林一眼,毫不留情的把符咒撕毁了。
吴泽林呆滞的看着他们毁掉符咒的动作,半晌后才慢慢地说:“我、我这是怎么回事?”
胡悦一巴掌打在了吴泽林的后脑勺,想开口教训,但是又好像想到了什么,嘴巴张了两下,还是没有开口。
吴泽林从地上爬起来,动了动自己酸痛的身体,像是刚刚从梦中醒过来一样,迷茫的看了看四周。
“你想死吗,这么低的修为,还妄想画禁术?”鸣鹿急促的喊道。
吴泽林心里不以为然,虽然口口声声说那是什么禁术,而吴泽林总感觉那些纹路似曾相识,就像是他以前就画过,但是现在忘记了一样,完全不觉得有什么可怕的地方。
“胡悦,你告诉我,这个禁术到底是做什么的,要完成它,需要的条件又是什么,为什么我只是用朱砂笔画,它就能有反应?”吴泽林语气低沉,一双在夜晚显得格外明亮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胡悦的眼睛。
胡悦一瞬间被他看的心里有点发虚,转瞬间反应过来自己居然被一个毛头小子给威胁了,恼羞成怒的说:“你为什么能画出来,我怎么会知道,而且条件我都告诉你了,你还问什么?”
看来胡悦无论说什么,都不会告诉自己了,吴泽林沉默的点了点头,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鸣鹿和胡悦看着吴泽林踉跄的背影,互相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把桌子上能画符的纸和笔都收了起来。
吴泽林躺在床上,心中的那股狂热却还没退却,一直在脑海里勾勒那个禁术的纹路,突然一个想法又跃上了吴泽林的脑子里面。
既然需要人血来激发,那我的血可不可以?这个想法一瞬间牢牢地占据了吴泽林的整片大脑,吴泽林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执着于这个禁术,但吴泽林也不想明白,像是被控制了一样,又重新从床上爬了下来。
吴泽林刚打开门,就感觉脑后受到了重击,一下子眼前一黑,在失去意识之前,只能记得鼻尖萦绕的淡淡幽香。
胡悦和鸣鹿放下手中的折凳,看着趴在地上的吴泽林叹了口气,随后把他又拖回了房间里面。
“这小子吃错药了吧,怎么对那玩意儿这么执着,你那禁术还有控制人心的功能?”鸣鹿不可置信的看着吴泽林脑后的大包。
胡悦脸上的表情也有点为难,“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是从一本古书上知道有这个东西的,而且那个人也一直逼我搞这鬼东西,我其实也不太清楚它到底是什么作用。”
鸣鹿斜着眼看了胡悦一眼,“现在这小子被我打晕了,而且给他闻了点安神香,没三天醒不过来,让他睡吧。”
胡悦点点头,和鸣鹿并肩往外走,一边走还忍不住吐槽:“你说你一个老鬼,还用折凳这么低级的方式,也不嫌害臊。”
“这怎么能怪我,有句老话说的好,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嘛。”
“我看着老话的年龄还没你老……”
“……”
在吴泽林睡觉的时候,手机响了几次,都是林小茶打过来的电话,却没有把吴泽林给吵醒,林小茶还专门过来看了两眼,敲门也没人答应,这才悻悻的离开了。
在第三天的中午,吴泽林终于被轰鸣的肚子给吵醒,起床点了外卖吃完之后,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鸣鹿第一个发现吴泽林醒过来的,从骨灰盒里出来之后,小心翼翼的问吴泽林:“你还记得你睡着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吗?”
吴泽林挠了挠头皮,仔细回忆了一下之后说道:“我记得我发现林小茶被人欺负了,然后……然后就不记得了。”
鸣鹿有点怀疑的看着吴泽林,但是吴泽林却满脸真诚,鸣鹿也找不到什么破绽,仔细的看了吴泽林两眼之后坐在了吴泽林的对面。
吴泽林看到鸣鹿的动作心领神会,从柜子里翻出一套茶具,泡了两杯茶之后,一杯放在自己面前,然后点燃符纸,纸灰不偏不倚的都落在了另一个被子里面。
鸣鹿满意的拿起那一杯落满了纸灰的茶杯,惬意的轻轻品了一口,这才说道:“我们不会害你,也许有事情不方便告诉你,但是你记得,我们不让你做的事情,都不要去做,明白了吗?”
吴泽林飞快的点了点头,问道:“那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睡了这么长时间?”
鸣鹿狐疑的看了吴泽林一眼,难道这小子真的什么事都忘了,不会是让自己给打坏了吧。
这时候胡悦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一脸严肃的说:“我有件事情要回老家一趟,如果顺利的话,半个月就能回来,如果不顺利……那你们就不用管我了。”
这句话听起来不像是开玩笑,吴泽林有点担心的看着胡悦:“怎么回事,你都死了这么长时间了,老家还有什么值得你去的吗?”
胡悦还是一如既往的讳莫如深,对吴泽林摇了摇头表示无可奉告,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鸣鹿对胡悦要去做什么,似乎有所了解,并没有出言阻拦,也只是担忧的看着胡悦离开的背影。
吴泽林心里突然有点烦躁,这两个人都商量好了,什么事情都瞒着他,这让被蒙在鼓里的吴泽林总有一种被排斥的失落感,虽然他心里知道,胡悦和鸣鹿并不是这么想的。
胡悦走之后的半个小时,吴泽林的电话又响了起来,林小茶的名字跳动在手机屏幕上面。
“怎么回事,这两天给你打电话都不接?”林小茶的声音听上去有点娇嗔的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