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八卦向来都是群众喜闻乐见的,虽然吴泽林并不感兴趣,但是毕竟提到了教练,还是停下按了脚步,不近不远的听着。
这时候一开始提起话头的大妈接着说:“我看就是活该,别看那老张看上去人模狗样的,其实啊,我听说背地里都不干人事儿、”
大妈的说法和女人的说法完全大相径庭,吴泽林听着有点奇怪,从自己和教练这么长时间的接触看来,教练除了喜欢收点东西,也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难道是以前做了什么错事?
这时候大妈把声音放低,说道:“我听说啊,十几年前,这老张糟蹋了他老家的一个闺女,然后那闺女就跳楼死了。”
众大妈哗然,吴泽林也有点不敢置信,教练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啊。
众人谴责了一下教练之后,就把话题转移到谁家生孩子生了个傻子的事情上了,吴泽林满脑子问号,但是也没有返回去问女人到底是不是有这么回事。
回到了家里之后,鸣鹿说道:“刚才那大妈说的,不一定是空穴来风,这男人的面相一辈子刻薄寡恩,但是好色,我觉得这是他可能做出来的事情。”
吴泽林皱着眉:“那这都是十多年的事情了,难道十多年之后才会有人报复?”
鸣鹿耸耸肩:“谁说的准呢,不都有句话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客厅的男人还是安详的躺着,吴泽林掀开白布看了一眼,按理来说这么长时间,身体早已经该出现尸斑,但是男人身上却一点痕迹都没有,除了没有呼吸和心跳,就连体温都是温热的。
这具诡异的尸体放在这里,总会让吴泽林有一种他会诈尸的错觉,胡悦倒是对于吴泽林这种恐惧十分鄙视。
“你一个学习赶尸术的,还会怕什么尸体?”胡悦凑到男人的鼻端闻了闻,发现确实三魂七魄都已经出了窍,暂时没有诈尸的迹象。
吴泽林苦笑,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那个得逞了的凶手估计早就逃之夭夭,就算能够找出是谁,也不一定能够抓到,更不要说救活教练了。
这时候鸣鹿说道:“放心,害死一个健康的正常人,需要的代价可不小,那个人暂时应该没有行动能力。”
吴泽林勉强放下心,但是还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去找。
这时候胡悦说道:“那你就去找他老婆,问一下是不是真的有这么回事儿。”
吴泽林有点犹豫,人都死了,还翻出以前的老底,多尴尬。
看到吴泽林的表情,胡悦满脸不屑:“现在他还有救活的希望,而且他做过什么,他老婆也有资格之情。”
第二天,吴泽林听了胡悦的建议,硬着头皮又来到了教练的家里。
“怎么样,是有办法了吗?”女人瞪着眼睛,一脸期待的看着吴泽林。
吴泽林咬了咬牙,这才问出口:“我听说,十几年前,教练糟蹋了一个小女生,这是真的吗?”
女人听完后的表情像是天塌地陷,摇晃了一下身子说道:“谁说的,我家老张都那样了,还有人侮辱他的名誉!”
“您先别着急,这件事不一定是真的,我就是不小心听说了,所以才来问问,这很有可能是因为这件事招来的报复,如果您知情的话,就告诉我,这件事很重要。”
女人的眼神居然游移了片刻,吴泽林心中一凛,这件事很可能是真的,但是女人却不愿意承认。
“这绝对是假的,绝对是有人在我家老张身上泼脏水,真是天杀的,到底是谁啊,等着下拔舌地狱吧!”女人拍着腿哭天抢地,吴泽林见一时间不能让女人松口,直接想转身出门了。
但是就在吴泽林开门的时候,胡悦却突然出现了,以教练的面貌出现在了女人的面前。
看到飘在空中的胡悦,女人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吓得魂不守舍说道:“这还没到头七,你……你怎么就出来了啊!”
胡悦楞了一下,摆出一副沉痛的表情,说道:“我都死了,那件事也不必替我守着了,你就说吧。”
女人嘴巴闭的紧紧的,还是不想承认,胡悦想着自己是不是要再吓一吓,就挺到女人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你说你当年干什么鬼迷心窍,开个出租车看到个小女生长得好看就把她带回家了啊。”
胡悦试探性的说:“那你为什么不阻止我,而且……”
女人哭天抢地:“还不是你,说什么因为我怀孕了,你想做那档子事,我听了之后也不知道怎么鬼迷心窍就答应了。”
吴泽林听得呲牙咧嘴,原来还有这么一段故事。
女人接着大喊:“孩子没了还不够吗,现在都过了这么多年,就算她死了投胎,这么多年了还不能放过我们吗?”
胡悦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只剩下哭天抢地的女人和麻了爪的吴泽林。
平心而论,害得人家女孩子自杀,现在让教练还一命,也不算过分,吴泽林在心中想着,也没了对女人的同情。
等到女人哭的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吴泽林这才找回了语言能力,清了清嗓子说道:“你和教练合伙玷污了女孩的清白,害得人家想不开自杀,难道这种报复你还觉得过分吗?”
女人眼珠子转了转:“当然过分啊,你都说是她自己想不开了,这能有什么大不了的,实在不行我们赔钱还不行吗?”
吴泽林无奈的摇摇头,看来和这女人也没什么好说的了,直接拉开门走了出去。
走出小区门口的时候,吴泽林和一个打扮的十分严实的人擦肩而过,这时候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停下了脚步。
吴泽林是因为胡悦在脑海中让他停下,而那个人居然在吴泽林停下之后,也站住了脚步,两个人同时转身,沉默的看着对方。
这时候那人说话了,声音透过口罩,显得瓮声瓮气的:“我知道你在找我。”
吴泽林不明所以,但是不为了露怯,也高深莫测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