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看到没有,夫人刚才穿了吊带短裙呢。”
“江总昨晚一夜未归,他们两个好像吵架了。”
“这女人还真是喜欢搞事情,这才进门多久,就和江总吵架。”
“可不是嘛?你看她长得,完全就是狐媚之色,江总能早日看清楚枕边人是人是鬼,倒也一件好事。”
“穿的那么风,骚,估计是要去外面勾搭野男人了。”
“呵呵……就她那样。”
……
陈妈放好餐具从厨房出来,经过客厅时,发现两个佣人不打扫,而是在一旁议论温知晚。
陈妈,的脸色当场就黑了下来,像是墨水一般。
“你们两个不打扫,倒是在这里议论夫人的好坏,是何居心?”陈妈瞪着眸子质问道,语气严肃。
两个佣人吓坏了,没想到陈妈会忽然出现,赶紧低头认错,“陈妈,我们错了,我们不是故意的。”
“吃里扒外的东西,赶紧滚蛋吧,夫人就算和江总吵架,在这个家中也始终是夫人,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评头论足了?”陈妈脸色铁青,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陈妈,我们知错了,我们下次不敢了。”
“没有下次了,你们两个收拾好东西,立马给我滚出去,留你们两个在这里也是一种祸害。”陈妈眉头紧锁,没想到平日里干活利索,在她和江堇遇面前表现乖巧的佣人,居然会在背后这么说温知晚。
高教园区附近,空气清醒,连天空,都是那么的碧蓝。
温知晚一个人去了图书馆,虽说家里的书房中也有很多书,但是温知晚不想进去。
书房是江堇遇经常呆的地方,充满了他的味道,温知晚感觉自己要是去那里,准能窒息。
她挑了几本世界名著,打算看一天,温知晚喜欢图书馆里安静的氛围,看书能让人的心静下来,她想一个人静静。
温知晚捧着书找了一个偏僻的角落,想先占个位子,然后去买杯咖啡。
就在她准备起身的时候,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指忽然捧着一杯咖啡,递到了她的面前。
温知晚一愣,抬起头来,恰好对上了祁北辰那双璀璨如星辰的眸子。
女子的一双杏眼在自然光的照映下,熠熠生辉,祁北辰看的喉咙一紧,脸上挂着一抹绅士的微笑。
“晚晚,真巧。”祁北辰磁性的嗓音缓缓响起,却招来了周围好几个人的回头率。
温知晚看了眼他递过来的咖啡,发现他的手中还有一杯,淡笑着说道:“不巧,你从哪里开始跟踪我的?”
祁北辰优雅的拉开椅子,坐下后,一举一动都散发着绅士的气质,“我没有跟踪你,只是恰好在这里和你偶遇了而已。”
“哦?是吗?我现在准备回去了,再见。”温知晚猛地站起身来,桌上的那杯咖啡,被她不屑一顾。
祁北辰俊逸的脸上带着几分慌张,他坐不住了,连忙跟着温知晚站起身来,一把拉住她的手臂,盯着她的眸子,小声说道:“对不起,我是跟踪了你,我想和你谈谈。”
温知晚面无表情的望着他,心里是一股说不出口的滋味,有点苦,也有点无奈。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温知晚缩了缩眸子,将手臂从祁北辰的手中抽了出来,坐下后问道。
“要么……换个地方吧。”祁北辰精明的目光扫了一眼周围的人,虽然大家各个都低着头看书,但是谁又能保证,他们没有听进去什么呢?
“也好,既然你想谈,那我们就一次性说个清楚。”温知晚冷笑着说道。
认识了那么多年,祁北辰的性格她简直就是太熟悉了,他就是那种典型的不到黄河心不死。
其实,祁北辰的性格和江堇遇一样固执,他们两个有一个特性,只要是他们认定的事情,就一定会坚持自己的原则去做。
祁北辰舒了一口气,紧绷着的脸部表情有几分放松,仿佛只要和温知晚谈了,就有机会一样。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图书馆,祁北辰本想约温知晚去咖啡厅的,但是温知晚拒绝了,将地点约在了院士公园。
院士公园里的马鞭草都开了,七月,正是马鞭草开得最旺盛的季节。
一大片紫色的花海,让人看得舒心,仿佛能将一切烦恼抛之脑后一样。
“还记得你说你最喜欢薰衣草,最想去的地方是普罗旺斯,马鞭草和薰衣草长得差不多,不知道你喜欢吗?”
“很像,并不代表马鞭草就是薰衣草,薰衣草有香味,但是马鞭草没有。”温知晚望着眼前大片的紫色花海,脚下的步子微微迈开。
马鞭草比薰衣草要长,不知道的人可能会把它们认错,但是温知晚对薰衣草很熟,记得以前白苏在世的时候,曾在家里的院子里养了一片薰衣草花海。
白苏年轻的时候去巴黎留学过,她很喜欢巴黎这座城市,经常给温知晚看巴黎的照片,和她说说故事。
温知晚小时候不明白,现在更是不明白,白苏这样的一个富家千金,为什么会瞎了眼喜欢温阳平。
抛开温阳平是她的父亲的这个身份,温知晚真的很讨厌他。
祁北辰记得温知晚说过,最想去的国家就是法国,她喜欢普罗旺斯的亚维农,想去看看那里的薰衣草,还想去枫丹白露宫,诺曼底,塞纳河……
祁北辰望着她,“晚晚,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嫁给江堇遇吗?或者……你们两个是怎么认识的。”
温知晚红唇微勾,她知道祁北辰会谈起江堇遇,也知道这是一个避免不了的话题。
“这个恐怕和你无关吧,我就不和你汇报了。”温知晚面色平静,心情却有些烦躁,她今天的烦恼之源,就是江堇遇。
“怎么会和我无关?”祁北辰蹙着眉头,语气忽然有几分激动。
“我和他在一起,那是我的事。”温知晚郑重其事的说道,语气有些微微的生硬。
祁北辰摇了摇头,一副痛彻心扉的模样,“晚晚,你根本就不了解江堇遇,他是个怎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