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墨两家的婚礼一时间占据了各大报纸的头版,媒体舆论纷纷涌出来。这么不顺的一场婚礼,看点十足。
江诺坐在墨家宅子的餐厅内,看着面前精美的事物,一点儿胃口也没有。抬头看看四周的一切,都心生恶心。这个鬼地方,真让她窒息,但是想虐他人必先虐自己,只有做到对自己更狠点才能做到对他人狠!
“江诺!你给我出来!出来!”
外面,突然响起夏灵玉的声音,还夹杂着一些东西摔碎的声响。
江诺只当没听见,自顾喝起粥来,直到夏灵玉盛气凌人的闯了进来。
“江诺!你可真是好手段啊!如今紫玲人还在医院内,你却能安心在这里吃饭喝粥。你这个女人,真是蛇蝎心肠!”
江诺没有立刻搭理她,犹自优雅的舀着白瓷碗中的清粥,权当身旁的人是一团空气。
夏灵玉本就心中窝火,见此架势,哪还能忍得住。几步上前,一把抓住整洁的餐布,狠狠甩到了地上。上面的饭食自然也不可幸免的都洒落了一地,除了之前被江诺端起来吃的那晚白粥。
“夏大小姐,你这不说我都快忘了。那女的还活着呢?在我的婚礼上出了事情,是不是要我赔偿她啊。要讹人也行,我还是付得起医药费的。”
江诺见她已经发泄的差不多了,才一手端着粥站起来,一脸可笑的看着她,丝毫不气夏灵玉方才小丑般的行为。
“你就这么盼着她死是不是?我告诉你,就算是紫玲不在了,我哥哥也不会喜欢你!江诺,三年了,你这么死乞白劣的缠着我哥到底要缠到什么时候!你……”
“砰!”
夏灵玉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猝不及防的一碗白粥糊了一脸,汤水滴到新买的衣服鞋子上,一片狼藉状。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这个人,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江诺了吗?似乎从她再次出现,面前的人就好似换了一个一样,再也不是他们熟悉的那个人。
江诺看她的反应,甚是满意的将白瓷碗重重的放在桌子上,随意拍了两下手,转身走到案几前,抽了几张餐巾纸擦了手,边擦边嘲讽开口。
“夏灵玉,我不恨你,那是因为墨玉轩是你表哥,你是他宠爱的表妹。我要是想进宋家的门,也不能得罪了你去。但是现在呢,你执意和我过不去,我也不会饶了你,你以为我还是以前紫玲嘴里那个软弱无能的我么?像以前那样忍让任何人?做梦去吧!”
“婚礼的事情,紫玲她是自作自受,她活该!其实死不了也好,我还有很多帐要和她一笔一笔算清楚呢,死了我就亏了。至于你,吊灯的事情难道还要我拆穿?”
江诺这番话,说的里外霸气三分露,却又以一种淡淡的态度说出。她慢慢踱步到夏灵玉面前,与后者的怒火冲头是两种截然的对比。
夏灵玉在听到‘吊灯’的时候,明显缩了缩眸子。但她掩饰的很好,不过转瞬即逝。
“你竟然这么侮辱我!江诺,你还真的是进了墨家的门,就原形毕露了!若不是因为江墨两家的生意还有我姨夫喜欢你,你以为你能猖狂到几时!”
夏灵玉虽然一直在亲戚家长大,但是从小养尊处优的大小姐,被人泼了汤水,又被如此侮辱,自然是不服气的。说话的时候,抡圆了胳膊,作势就要给江诺来一巴掌。
可是江诺深知这种大小姐的脾性,又怎会给她有机可乘,在她胳膊落在空中的时候,就一下擒住了她的手腕。
“你这话说的,你们墨家就了不起是吧。不过是有一股子商人的铜臭味儿!夏灵玉,你从小寄养在亲戚家,现在在墨家同样还是寄人篱下有什么资格说我!我警告你,别惹毛了我,不然你会后悔怎么认识我的!”
说完,江诺手中一用力,将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夏灵玉一把甩了出去,跌在餐厅的地板上,坐在了之前被她弄撒的饭菜上。
这下,本来盛气凌人的倒是滑稽可笑了。
江诺懒得与她多费口舌,扫了一眼,看她并无大碍后,就径直走出了餐厅。
可是刚刚出了餐厅的门,就看见墨玉轩修长的身姿,站在客厅门口。从他那个角度,怕是将方才发生的所有事情都看到了。
“你回来了。”
这是婚礼后,他第一次回墨家大宅。三天内,江诺都一个人呆在这冰冷的宅子里。
“道歉。”
墨玉轩盯着她沉声命令以后,眼神就越过她,看向刚刚蹒跚着从餐厅走出来的夏灵玉。
夏灵玉显然不想自己如此狼狈的状态被墨玉轩看见,脚下狠狠一跺,对墨玉轩道了句,“表哥一定要为我讨回公道,给这个女人一点教训。”甚至都来不及听江诺的道歉,就急冲冲的逃回了二楼自己的房间。
墨玉轩的目光又转到了江诺的身上,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遍,像是看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虽然他很爱她,可是这次她真的做得太过分了。
呵,墨玉轩果然还是那墨玉轩,从来只相信自己看到的,他何时真的了解过自己?
“墨大少爷,别这么惊奇的样子,跟没见过什么似的。看了那么多年还没看腻呢?不过你没看错,你表妹说我伪装,说我有心计,说我猖狂。可惜啊,你就是娶了我这么一个女人。后悔吗?后悔了咱俩就离婚。”江诺啊江诺,这个男人别对这个男人抱太大希望,从今往后自己开心就好。
墨玉轩静静的看着面前这个有些得意、媚傲、不屑的女人,眸底的深邃如墨如深,这是他计量算计的时候,惯常流露出来的神情,江诺很熟悉。
“一个人的样貌可以改变,但是性子却是不容易伪装的。你我生活了那么久,你该知道我墨玉轩是什么人,会被你骗这么久?江诺,我倒是很感兴趣,三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令你性情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