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慧靠在假山壁上半天没有反应过来,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司马道已经不知道去哪里了。
所以说,司马道刚才亲了她?
她现在大脑一片空白,不记得刚才发生什么事情了。转过头迷糊的问花依,“俞王爷走之前说什么了吗?”
花依现在比她还要懵,呆呆的摇了摇头,“没有。”
阿慧又问:“所以他刚才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应该不是吧,王爷他可能回答了。”花依依旧沉浸在震惊之中。刚才那一幕是确确实实发生了,司马道亲了她家小姐。
“他的条件是什么?”
花依伸出手指头指着她,有些答案是不需要说的。
阿慧捂着自己的胸口,突然之间好像有那么一丝明白了。
呵,这叫什么事情。
一个还没有解决又来了一个,可是她没有答应他的条件,司马道现在跑了算什么?当她默认了?
司马道跑得很远很远之后才停下脚步,摸了一下自己红得快要燃烧起来的耳根。
方才那番情景,跟她靠得那么近,他居然就控制不住自己,做了他想了许久的事情。
不过说实话,真算不得许久,他们认识到现在也就几天的功夫而已。但他就是感觉过了很久了,她是自己脑海之中挥之不去的存在。
这几天做梦,梦中出现的都是她。一开始以为自己只是好奇,后来就觉得不仅仅是好奇了,里面掺杂了很多东西。
不用阿慧说,司马道自己就起了取而代之的想法。
那边阿慧从山洞之中出来,已经没有了去看鱼的想法,跟着花依往回走。
主仆二人都有些心神不宁,看着阿慧走路都是歪歪扭扭的,几次险些摔倒。花依只能故意和她说着话,想勾回她一些注意力,便小声的问:“这是娘娘的初吻吗?”
阿慧扭回头反问她:“什么是初吻?”
“就是第一次和人刚才那样。”
阿慧回头想了一下,摇头说:“应该不是了。”
花依感觉自己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在深闺之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居然没了初吻,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花依眼中燃起了熊熊的八卦之火,问:“奴婢能知道是什么时候吗?”
“哼!”阿慧把头一扭,“我不告诉你。”
是她还在府中的时候,桓珩伊从外面回来,上门拜访之后。她压抑不住心中的想念,偷偷跑出去找他。
没有事先约定好,她本来只是出去碰碰运气而已。可是谁想刚刚走到了桓府,就遇上了桓珩伊。桓珩伊也一眼就看到她,直直的朝她走了过来,然后带着她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担心别人会看见她。
阿慧以为桓珩伊见到她会开心,没想到迎面来的是一场说教。
“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若是被别人认出来了,别人会在背后说你。”
他居然这么说自己,阿慧隐隐有些不开心,撅着嘴说:“他们说我什么?我又没有做什么坏事。”
小姑娘好像生气了,桓珩伊便放缓了些声音,柔声跟她解释,“你还没有出阁,现在偷偷跑出来别人会说你不守闺训,私会外男,以后就嫁不出去了。”
阿慧的嘴撅得更厉害了,“嫁不出去就嫁不出去,做个老姑娘没什么不好的。我才没有不守闺训,我什么都没有做。”
桓珩伊看着她,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了一抹笑。他这边已经在准备聘礼了,她怎么能说做个老姑娘没有什么不好的?
四下看了看,边上没有多余的人。桓珩伊又给小厮薛乐使了个眼色,让他去巷口守着。然后低头挑起了阿慧的下巴,在唇上轻轻一吻。笑着说:“现在你做了,别人就能说你了。”
这个逻辑思维,让人有那么一丝无法反驳。
可是他是遇见阿慧了,总有办法把他堵回去。阿慧歪着脑袋说:“是你做的,又不是我做的,还是跟我没有关系。”
桓珩伊对上她这些歪理也显得有些无力,笑着问:“你觉得怎么才跟你有关系?”
阿慧又想了一下,对他勾了勾手指,“你附耳过来,我小声跟你说。”
桓珩伊依言靠了上去,就听见小姑娘轻轻的声音,“其实我也不知道。”
温热的气息吹在耳边,让桓珩伊瞬间有些心猿意马。
刚好弯下了腰,方才他如蜻蜓点水般啄了一下的唇就在眼前。现在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直接寻了上去。一手把她搂在怀中,一手扶住她的脑袋。
唇齿之间多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让阿慧有些奇怪的感觉。说不出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可是跟她一起的人是喜欢的人。她一点都不排斥这种酥酥麻麻的感觉,渐渐有些喜欢。
桓珩伊许久之后才放开她,低头就看见她红扑扑的脸,以及有些躲闪的眼神,好像有些害羞。
许久没有见她这个模样了,桓珩伊顺了顺她的头发,笑着说:“我让人送你回去,你一个人不要在外面乱晃悠。”
阿慧微微点了点头,记得自己出门之前好像有什么话要跟他说,被他一打岔就忘记了。现在又突然想起,抬头道:“我出来是想跟你说,我很想你的。”
“我也很想你,不过很快就好了。”他又不是个登徒子,和她做了这些事情,肯定就要负责的。
阿慧大概明白他这个很快是什么意思,问:“那你什么时候娶我?”
“我已经跟我爹说好了,这几天就上门提亲。不过你要是着急的话,可以选一个近一点的日子。”
阿慧被他逗得有些不好意思,低头说:“我才不着急,好像我很想嫁给你那样,你把日子定远一些也没有关系。”
之后桓珩伊又跟她说了几句话之后就送她回去了。
那次之后,他们就再没有正经的见过面,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每每想起这件事,阿慧都有那么一丝后悔,当时就应该告诉他把日子定在明天,省得夜长梦多。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般,再也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