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楚地的空气变得有些冷意。容若缩在床上,裹紧了小被子。
而纪南子则在烛光下不停的翻弄,关于这,容若也有些无奈。
自从那天和轩辕陈一一起出来的时候,纪南子整个人都不好了。夜晚逼问了容若一些事情以后,这几天便一直翻东西。
“老师,您到底在找什么?”容若无奈的开口道。老人弯着腰继续手上的动作,并没有理会容若。
容若只好继续开口道,“夜深了,老师。”纪南子像一座寻找东西的机器一样,完全不理会容若。
许久,老人才慢悠悠的站了起来,笑道,“好了,可以了。”
容若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
只见老人从鞋里拿出了一大块粗布,狂笑不止,“小鬼,明日一定要拿到皇者笔。”
容若点了点头,皇者笔他势必要拿到的。筛选赛里直接进入总决赛的只有三个人,那个穿着青衣的公子——墨染,轩辕陈一,还有自己。
如今大大小小的筛选赛已经接近尾声,所以明日的总决赛还是有很多竞争对手的。
容若并没有掉以轻心,一晚上都皱着眉头。纪南子将那粗布递给了容若,“这里面,是老夫为你准备的杀手锏。本来打算等你过两年,长了几岁再让你看的。”
闻言,容若赶紧接了过来。那块粗布上密密麻麻的记了许多齐国的文字,容若之前有学过六国文字,自然是看得懂的。
这一看不知道,一看便停不了了。纪南子笑了笑,站在一旁。那粗布上方不仅囊括了不少丢失的小经典与注释,还有不少的学习方法。
这块粗布是纪南子早年间行走时,用了一只烧鸡从一个驴友那里换来的。当时的纪南子并不需要这些东西,只是看那驴友游走的时候丢了东西,便换了过来。如今这东西倒是派上用场了。
那块粗布,容若前后用了不到一个时辰便看完了,并且有了自己的理解。看纪南子含笑的看着自己,容若起身向纪南子鞠了一躬。
这一夜,一老一少便一直交流着自己的学术观点。
第二日,容若还是早早的便醒了。去吃早饭的时候,好巧不巧的碰到了墨染与轩辕陈一。
说来也好笑,轩辕陈一一直冷冷淡淡的对着容若,今日竟然和墨染一块吃早饭。
容若只是挑了挑眉,并没有说些什么。刚走几步便被轩辕陈一叫住了,“温小公子且慢!”
容若转过身,停了下来。
只见轩辕陈一放下手里的碗,淡淡的瞥了容若一眼,“我还是之前的话,希望小公子能够放弃。”
容若看了轩辕陈一一眼,对方的脸上没有一丝的不屑或者的挑衅,反而写满了真诚。
容若笑了笑,“你一直叫我放弃,当然也知道我是不会放弃的。而你旁边的这位,恐怕也不会放弃的吧?”
说完容若便将视线转向墨染,那个一身青衣的俊朗公子,似乎被说中了想法,当下摸了摸头。
轩辕陈一也没有计较这些,只是淡淡的开口道,“那今日便见分晓吧。”
当纪南子说完这番话时,才发现容若已经走到了楼梯口。墨染笑了笑,一双眸子亮晶晶的,“这个小孩真的有那么厉害吗?你还输给了他?”
轩辕陈一看了看墨染,从对方的眼里他们都没有看到任何的轻视,反而都很谨慎。
容若回去以后,便将事情告诉了纪南子。最先生气的是项伯,那双修长的手使劲的拍在桌子上,“真的是欺人太甚,明明就是手下败将。”
纪南子敛了敛眉,“莫要放在心上,也许是激将法。”
容若点了点头,自然知道此时不能放在心上。只是轩辕陈一说话的模样并不像是一种激将法,到底是他的心机太重,还是根本就没有那个意思呢?
这些容若都无从得知,到了皇者笔赛场的时候,那些参赛者一个个如狼才虎豹。并且周围的袋子都装满了胜利品,直接晋级的容若,墨染,以及轩辕陈一无疑都有点兴奋了。
比试前,轩辕陈一特意看了容若一眼。容若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皇者笔的比试和之前所有的比试都不一样,这让之前晋级赛胜利者或者是直接晋级的三人都感觉头疼。
高台上的董事宜和笑了笑,“各位,我知道找出出自一人的问题,对你们来说是一个很大的考验。”
语毕,赛场上议论纷纷。容若反应了许久,才明白这第一道考验则是找到往届出自选房第一名写的考题。
只听见旁边的一个大汉埋怨道,“这谁啊,这么变态。每年都来拿个一等房!”说完,大汉便将话锋一转,“小孩,你觉得难不难?”
容若笑了笑,“还是赶紧找吧,你看那边已经找不来不少了。”
果然,只见轩辕陈一的案上已经有了一些竹签。大汉低低的骂了两声,也开始寻找起来。
似乎感受到容若的视线,轩辕陈一隐隐的皱了皱眉头,接着继续寻找出自同一个人的考题。
容若低着头,看着面前堆积的考题,沉思了一会儿。
每个人面前摆的竹签都是一样的,任务同样也是一样的。找出同一个人的竹签,那么如果在规定的时间内最先找到全部的竹签,皇者笔筛选赛便有了一定的地位。
容若看了看竹签上结尾的最后两个字,“落花”。此人喜欢在结尾处渲染离别,并且结尾的字迹都是彰显个性的。
照着这个思路,容若果然找到了一大堆竹签。案上竹签的数量隐隐约约赶上了墨染的,然而这离轩辕陈一面前的竹签数量还有一定的距离。
容若摇了摇头,这样下去他和轩辕陈一之间的距离只会这样持续下去。
容若想起了之前汇编诗经的程序,心下有了主意。
很快的按照着记忆里的样子,行云流水的挑出了竹签来,一一的排列好。
周围的一些参赛者看到容若行为,都不禁摇了摇头。这样下去,能挑出来就算不错了。那些高台上的人,也不知道容若这样做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