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多阳依旧狰狞,衣冠禽兽终于原形毕露,他笑着,那么邪恶,他说,香皂,不如你跳下去啊,你跳下去火火就安全了,不是吗?
火火扑簌簌掉着眼泪,摇着头,脖子上的那把刀寒光闪烁。她哽咽着说,香皂,香皂……
原本以为我从来都是那么理智,那么胸有成竹,可是我现在我却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能去做什么。冷风吹来,好冷。我慢慢地站起来,向李多阳缓缓走去,我泣不成声地对李多阳说,你放了火火好吗,你抓我吧,你可以杀我泄恨,你先放了火火吧!
李多阳挟持火火猛地后退,脚踩在了屋檐边上,摇摇晃晃,仿佛一阵风吹来,就会发生可怕的事。我倏地冷静,不再前进,而李多阳却更加疯狂。然而令李多阳更疯狂的是,李乐带着皮二斯张爱国他俩来了,局势一发不可收拾。
李乐他们看到现在的情形大惊失色,李乐大喊了一声火火姐,随着喊声眼泪也涌出来了。皮二斯咬牙切齿地说,李多阳你他妈的还没挨够老子的拳头吗?你找死啊!
李多阳全身一颤,我的心也跟着一颤,我心想李多阳你他妈自己掉下去不要紧,别伤了火火。李多阳重新紧握了一下刀柄,歇斯底里地对我大叫,香皂你他妈的跳下去,否则老子现在就杀了你老婆!他用刀朝火火的胳膊上划去,那件棉袄被划破了,露出里面白色柔软的绒毛,绒毛柔软得就像火火的心。我的心快被揪出身体,幸好只是划破了棉袄,没有伤着火火。
我却突然发现了一个人,张爱国不见了。
我瞬时充满了希望,张爱国可能顺着楼顶的边沿绕到李多阳后边了。为了给张爱国争取时间,我走到屋檐边上,对李多阳说,行,我跳,只要你放了火火。
李多阳似乎有所察觉,警惕地看了看周围,说,你们不要做出过激行为,否则后果自负。
我有点想笑的感觉,却伤心得笑不出来。谁在进行过激行为,谁能为谁负责?我说过要保护火火一辈子,这个誓言却在此时派不上任何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