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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摩卡情人(7)

江岸,我爱的江岸,如果将得到你的厌倦,不如身先离开你。

我给江岸打了一通电话,电话的意思是说,我们分开,你回归你平静的生活吧。

我们真的回归了彼此的平静。

我还是那个梳两个小辫,讲话声音上扬,背硕大的包的新人冯可可,他还是沉默寡言,总喜欢躲在角落里剪辑的江岸。彼此互不干涉,互补相见。

我交往了一批和我年纪相仿的男孩,每天都和他们去蹦迪,滑旱冰,唱KTV,日子过得糜烂不堪,却也单纯快乐。只有在喝醉了酒的空隙,我会靠在黑暗里流眼泪,谁都不知道我是为了江岸。

转眼就是夏天,我的生日悄悄来了。

那天说好了一群人去KTV唱歌,快要到下班的时候,突然遇见了江岸,我有点闪躲地低头而过,心痛得却无法呼吸。我昂起头来,命令自己不许哭。原来时隔这么久,我还是不能把对江岸的感情,全部抹杀。

晚上喝到大醉,找到洗手间去大吐,回到座位之后发现手机一直在响,在嘈杂的音乐声中大声问:喂?喂?是谁?

是我,冯可可。

是他?江岸?……

买了一个生日礼物给你,你在哪里,去给你送。

我虚弱得倒在沙发里,听见自己说了地址,然后电话就断了。

我蹒跚着走出去,A城的夜,没有那么多的霓虹,没有那么多的人群,只有暧昧不堪的风,即使是在这样的炎夏,远远看见江岸高大的身影,缓缓移了过来。

连日的委屈,伤心,绝望这一刻全部涌了上来,我不顾一切地奔向江岸,像奔向我看不见的未来,死死地勾住了他的脖子,涕泪纵横地喊着他的名字,江岸!江岸!江岸!

我们当街热吻,似乎是用尽了一生的力气,原来我们都是那么地爱着对方。在乎对方,尽管我们不可以,我们不可以也没关系。

再次恢复情人关系的我们,开始小心翼翼,不再有先前奔腾的热情。

我再度改变,敏感,多疑,脆弱,似一只愤怒的葡萄,一碰就会流出眼泪来。江岸,还是如旧的温吞,面上无论如何也看不出来悲喜,但是他会有时侯发MAIL给我,照旧有时侯送一些昂贵的礼物给我,好像我们的关系就这样,在断断续续中坚强地维持了下去,我不改变我的生活,偶然会允许他加入,这会令我们的关系看上去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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