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HN总是这样古怪。我瞪他一眼说,是啊,你的笔名不就是钱钟书吗?
他说美丽的错误。我说芒果这就是我的才子朋友JOHN。
他们客气地握手。脸上有种莫名其妙的虚伪含笑。一会儿手机响,JOHN说你怎么还没有到?我在门口等了你一个小时了。
我大惊失色,我看着正和芒果含笑的中年人说你不是JOHN?
中年人说我不认识什么JOHN。
我的尴尬已经不能用文字来表达,我要用落慌而逃来形容我当时的狼狈相。
JOHN是一个漂亮的男人。有点日本人的感觉,皮肤很白神情很清淡。他刚刚从球场赶过来,穿了一件黄色的T衫,带了一顶黑色的帽子,一双古怪的鞋子。
我们象老朋友一样表情清淡地一起走路,他的朋友都是一些精品男人,一种西安的感觉的精品男人。
我们去吃各式各样的西安小吃,我们说话我们吃我们再说话。
再后来就不知道应该干些什么。JOHN说,我们都应该找个地方睡觉了。
我们面面相觑, 丁丁说我那里吧,我自己住。
我们一起去了丁丁的家里一样地说说话谈谈心,JOHN话语不算多丁丁放了一张英文的怀旧CD,空气里就洋着一片伤感在里面 。JOHN说,现实是个石头理想是个蛋。我有点迷惑地看着JOHN一张年轻的脸,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就象是把身体掏空了一般地感觉。
JOHN说,原宿的女人都是白布衣长裙胸前一根黑色的带子。
JOHN说你很象原宿的女人。
我对于日本没有什么印象更不知道原宿是一个怎么样的地方我只是知道自己突然地来了陌生的西安,为了一个素昧平生的朋友,我们又很奇怪地感觉彼此之间的亲切。
那夜谁都没有睡觉,我们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丁丁在玩他的电脑游戏,芒果在洗手间里卸妆,JOHN在用手机打电话,应该打的是越洋长途,因为他一直在讲日文,表情清淡地象是叹息。而我一个人看着杂志听着音乐感觉着窗外的这个温柔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