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枫白一行人都是修习者,但枫白从来没有赶路要连上夜里赶的习惯。
所以,是夜。
枫白和南昔玥就结束了一天的诡异气氛,开始了谁睡马车内的争吵。
“我是女的!我睡车内!”
“何以见得,主下之分。”
“哪不见得!你要那么有风度,就让让女子。”
“你哪点像一个女子。”
“你又哪点有风度了,死傲娇。”
“刚刚说什么?”
“我睡内!”
“睡车下吧你!”
“你才睡在下面!”
在......下面......
枫白神识里闪过马车里发生的“扑摔事件”,连忙往后退了半步,还红了半边脸。
南昔玥见他顿了一下,瞬间前去霸占了里车,还探出头来,朝着枫白笑得那叫一个嘚瑟。
是他不正经了,该。
月上三更,不管怎样,主要的马车已经被南昔玥占了去,总不能夺回来吧?虽然他很想。
枫白足下一点,轻轻跃上了一旁的树叉,双脚一横便潇洒地靠着了。
月光如牛奶一样温柔,照得某人棱角分明的下巴也软和了几分。
白衣如雪,衣袂飘飘。
好仙的一个人!
南昔玥放下侧帘,双手杠在胸前瞌上了眼。
死傲娇,皮囊倒是挺顺眼。
......
凡魔交界处,忘川河。
一道修长的身影立在阴风阵阵的河畔边,同样是一身红火,雪肌如白骨,眉眼之间倒是有几分女子般的阴气,少了点血色。
是魔尊。
这时的他没了之前的仙仙气质,反而戾气十足。
忘川河上阴风猎猎,河面却是平静地很,仿佛与河上不在同一个世界。
魔尊忽然拽拳,激起浓烈的魔气往忘川方向狠狠的砸去。
忘川河,还是一如既往地平静,连一丝波澜都未起,反倒是自魔尊面前扩出了一圈又一圈的气浪,像水纹一样扩散。
他那少年脸瞬间扭曲得狰狞:
“困不住我的......困不住我的!”
.
枫白是被虫子咬醒的。
也不知是什么虫子,大雪了都还出来咬人,一咬就是肿一块。
枫白被咬了两次之后忍无可忍,生生觉得树上待不下去了。
他纵身一跃下了树,落地的时候只留下了一个非常非常浅的,浅得几乎察觉不到的印子。
南昔玥早醒了,见到枫白挑起了车帘,连忙扯住:
“干什么干什么!”
枫白挑眉:
“本少爷的车,还不让上了?”
真不能在这小妖面前装风度,越装她越得寸进尺。
究竟是谁的车!
“......算了算了。”抱人大腿还是要收敛收敛。
枫白钻到车里,看到南昔玥那勉勉强强的表情一瞬间气笑了:
这可是我的车!小妖还做起主来了!
笑着笑着,便用灵力扯出一条三八线:
“既然这样,那咱们都不越线。”
南昔玥:“谁跟你咱们!”
枫白不笑了……
.
随行小侍看着自家变了画风的少爷,除了心里有些稀奇外并无多大的表现,依旧绷着棺材脸随行。
行程还有一天半。
一路上倒是平安顺利,就南昔玥吵闹了些其他的都还可以。
可她吵闹他也乐得清闲,时不时拌个嘴什么的也不会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