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至于毓和长公主是不是无意说的,也足够温子卿头疼脑涨。
屋子里的空气着实沉闷,被侍卫带回来后,也不知道青蝶会受什么惩罚,只能在屋内干坐着,希望娘亲能放青蝶一马。
“诶,我果然是……”
“果然是颗煞星。”
是谁?是谁在接话?这儿除了只自己一人还有谁?
四处寻找却没看见一个人影,不会是原主又‘死而复生’了?
念头刚起,一声冷笑炸响再头顶,蹙着双眉抬头望去,就想自戳双目。
这个男人没有自己的事情吗?这么闲的吗?每次都能跑出来看自己笑话。
温岚从房檐上一跃而下,正好站在温子卿面前,一脸的意味深长。
“诶,你干嘛,别用这副色眯眯的样子看着我。”
说完就被温岚一个弹指,眉心疼的厉害,忍不住想给自己一个巴掌,为什么要说这种话。
被温岚直盯的发毛,本不想多去管,只是实在是有些不能忽视了。
“你干嘛!”
“坊间传闻,子卿郡主有了。”
“有了?有了什么?”
像看傻狗的眼神一样看着温岚,完全不知道他想要说什么,简直是不知所谓。
“你应该比我清楚,毕竟这不关我的事。”
“嗨~我说你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不关你事,那你问什么。”
“你以为本公子乐意问?”
“那你就别问!”
就是在那一瞬间,突然整张脸拉了下来,在这泛黄的灯光下,明暗交杂在一起,显得异常可怕。
温子卿心里一突,这阵仗有些熟悉的可怕,脖子也隐隐发痛。
可是又觉得非常委屈,这个男人莫名其妙就会发怒,这也就罢了,只是那小心眼,小肚肠是真的让人受不住。
今夜又经历了这些事,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有没有水份,不禁觉得有些难受。
“我要睡了,我不想和你们这些争名夺利,有故事的人一起玩。”
在温子卿说完就紧紧抓住那只小手腕提到胸前:“哦?争名夺利?有故事?你在说我?”
“你不是清楚吗,放开我!”
挣脱无果,像泄了气的气球半蹲在温岚身前:“你到底怎么样才放?我最近真的很累,你不能因为你妹妹就这么对我?”
“谁说我是因为温子嫣才对付你的,她有多大的脸值得我亲自动手?”
完全听不下温岚的话,只直直摇头:“不管你是不是因为你妹妹,但是我不想看见你了,咱们以后就各走各的路,好吗?”
“不好。”
胸中的还未释放,眼中的泪水就快要夹不住了:“你,真的,太欺负人了。”
温岚手一用力就把半蹲的温子卿拉了起来:“本公子就欺负了,你能奈何我何?”
下一秒就看到一张俊脸无限放大在眼前,只觉得唇部一热。
逃无可逃,呆愣愣的看着温岚,这个男人并未闭眼,一双眸色带着惩罚的意味。
嘴唇传来的疼痛告诉自己温岚是认真的,认真的欺负自己。
认命的闭上眼,眼眶中打转许久的眼泪顺着脸庞滑落,滑进胶着的双唇中。
嘴唇被牙齿狠狠咬住的疼痛感,一点点铭记于心。
良久,才松开,温子卿昏昏沉沉的被甩到床上。
贪婪的享受着清新的空气,这才有了些力气撑着身子。
用着手背擦了擦嘴唇,理所当然的,一道血迹印在手背,嘴中散发着的血腥味无时无刻不让温子卿呕吐。
温岚倾身上前,抱起温子卿不得动弹,好笑的捏了捏泛红的脸颊:“看你甚是欢喜。”
“呸——”
头一歪,避开了那不存在的唾沫,另一手不慌不乱的捏紧温子卿的脖颈。
就这样一上一下的姿势僵持了许久,温岚抚手带走身下女人唇边的鲜血便跳窗而走了。
直到确定温岚不会再回来才放松整个身子,无力的躺在床上,思绪却飘在了远方。
温子卿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今晚发生的一切都太突然了。
这与往日里的温岚完全像是两个人一般,平素不是怒吼就是掐脖子的人怎么会倾身吻上来,这绝对不可能。
肯定是梦!如果是梦,一定要快点醒过来!
第二天的京城又是甩出很多谈资。
其一,说是那子卿郡主当街呕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过大胆了还是如何。
其二就是那礼部侍郎的儿子方如生死了,听说是因为争夺一个妓馆女子,被人打死了。
这其中原由到底是如何,百姓们自然不屑去探究,不过是这件事够新鲜,够劲爆,纷纷以讹传讹,谁管是真是假。
不过因为方如生的死,闹的也是相当大,反而不利于温子卿的话慢慢熄灭。
大家都惦着脚尖,想凑一份热闹,都想知道是谁这么大胆杀害朝廷命官的儿子。
由于没有透漏更多的消息,各个挤破脑袋想去了解更多的消息,只要能看上热闹,不能自己知道的也要去探究个真相。
这大概就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儿干吧。
青蝶没有出现在自己面前,自己也出不了房门半步。
门口守着两个‘不畏强权’的侍卫,对于温子卿的各种引诱贿赂根本没用,即使是用上最专业的一哭二闹三上吊也无济于事。
无法,只得安安静静待在屋中,吃着不如往日的吃食,传话说是要给自己点苦头吃吃,该明白什么是自己该做不该做的。
吃着粗茶淡饭,回想着昨夜连嬷嬷及时叫停了娘亲,那会是句什么话呢?
“瞧你穿的这身衣服,你也不嫌脏!若你不是……这句话后面是要说什么呢?这绝对是有问题的,不然,为何连嬷嬷要这么紧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