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哪儿了?”凌渡扶住了她,“你怎么老是慌慌张张的。”嘴上虽然说着埋怨的话,但他还是很自觉的蹲下揉着她的腿。
宋安雅退后一步然后蹲下抓住了凌度的手,“别开灯。”
凌渡扶起了她,“怎么了?还疼吗?”
“我有话说。”宋安雅靠在他身上,有些话她只有隐藏在黑暗中才好说出口。
她站直身子和他隔开了一些距离,“我今天是和廖正耀出去了,但我不告诉你只是不想让你担心而已。我不喜欢你用咄咄逼人的态度和我说话所以才会说出那样的话,”
她回家以后想了很久,她不想让这么一点小事耽搁了两个人之间的感情。
“我知道,都是我不好,我不该难度追着你问。”凌渡伸出手臂拦住宋安雅,“不闹了,我把灯打开让我看看你磕到哪里了。”
宋安雅在他怀里摇了摇头,“等一下,我想再抱抱你。”
两个人的争吵中势必得有一个人先低下头,那么最好的状态就是两人都有一颗想要低头的心。
一直到晚上大丫都觉得心里慌慌的,她看着床上已经睡着了的儿子露出了慈爱的目光。她抬头看了看表,已经快十二点了,丈夫还是没有回来。
她叹了一口气,当初家里为了图点彩礼钱硬生生拆散了她和当时的男朋友,她本想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可是丈夫简直就是她爸爸翻版。
每天就是到出去和别人吃喝打牌,当时公公在家的时候家里经济状况还过得去,可现在公公去世了家里经常穷的叮当响,为了照顾儿子她还不能走远了去打工,只能在家接一点活儿干。
有时候她安静下来就想,其实当时两个妹妹被送人了是一个挺正确的选择。小妹妹在隔壁村过的很幸福,二丫在城里肯定也是不愁吃穿,想到这里她忍不住抬头看了看家里发黄的灯光。
儿子翻了个身大丫的回忆被打断了,她揉了揉花掉的眼睛继续做着手里的针线活儿。
又过了很久,久的大丫都快睡着的时候丈夫回来了,他一进门大大咧咧的脱了鞋躺在床上,“怎么还没睡?”
“手里还有点活儿没做完的,人家催着要呢。”大丫回答道。
李猛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你做这点儿东西能换几个钱?够电费吗?”
其实李猛本身并不差劲,他是村里为数不多读过高中的人,只不过在强势的父亲的安排下他变得有些手高眼低,自从父亲走后没人告诉他下一步该怎么走了,所以变得碌碌无为了。
“没办法啊,过几天孩子他们学校又得交钱了,我能补贴多少算多少吧。”大丫看了床上的孩子一眼,她现在已经不敢指望李猛出去工作赚钱了,之前她提过两次他当着孩子的面差点掐死她。
那一瞬间她觉得她回到了小时候看到了她小时候的场景,后来她尽可能的不去触碰他的逆鳞,只为了过个安生日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