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医院在护士的帮助下凌渡被送到了急诊,一个护士问伍德的情况,伍德摆了摆手,“没事,她喝醉了。”
伍德一边要照顾宋安雅一边要忙着给凌渡缴费,等他忙完一回头那个好心的司机都离开了。
凌渡被送进病房没多久宋安雅就悠悠的醒过来了,她看着周围陌生的一切皱了皱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生走了过来,“你醒了?喝点热水吧。”
“我怎么在这儿?”宋安雅警惕的看着她,空气中弥漫的消毒水的味道让她想起了一段不怎么美好的回忆,她偷偷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这不是梦。
小护士指了指离她不远处的病房,“你是跟他们一起来的。”
宋安雅站起身走了过去,轻轻的推开病房门,伍德正在窗边边打电话,听到动静他转过身,看清是谁后他脸色又黑了几分。
宋安雅小心翼翼的走到床边,凌渡就静静的躺在病床上,消瘦的手背上针头是那么的突兀。
伍德匆匆挂了电话,看着宋安雅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最后还是宋安雅先出声。
“他怎么了?”一开口眼泪就跟着往下掉,明明刚刚还有说有笑的人怎么就突然躺在这里了。
伍德下意识舔了舔嘴唇,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你给她,“你别哭了,他听到了也不好受。”凌渡平时哪舍得让她哭。
医院楼道,宋安雅坐在台阶上哭的不能停不下来。伍德站在窗口难得的严肃,他点燃一支烟脑子里乱成一团麻,要不要把真实情况告诉她。
最后他一咬牙还是开了口,她有权利知道这些。凌渡三年前的那场车祸伤到了心脏,虽然把命捡回来了可留下了永久的后遗症。这两年他吃药控制着,看上去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可前些天一劳累再加上喝了点酒就晕了过去。
宋安雅听到最后指甲深深地陷进了掌心里,每次在她以为幸福即将唾手可得的时候总有人用各种方式将她拉到谷底。
宋玲,这个她曾经又爱又尊重的女人,她在她最无助的时候给了她母爱,可后来又因为一件本来错就不在她的事迁怒于她,伤害了要和她携手一生的人。
她用手段让自己进监狱她没恨过她,她甚至一度想要放弃廖正耀口中说的报仇,可今天她才真正的明白,当毒蛇一口咬上你的时候若想活命就得杀了那条蛇。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她不想做在菩提树下割肉喂鹰的佛祖,她有没那种肚量。平凡幸福的生活让她沉溺其中忘记了仇恨,可她现在应该深深地记得是谁为了自己破坏了她的幸福。
眼泪落在地板上留下了淡淡的水痕。
伍德叹了一口气,“其实凌渡哥昨天晚上就在纠结要不要像你求婚,他怕…以后他不在了没人照顾你。反正你们两人又没结婚,你要是不愿意了随时可以悔婚的。”虽然凌渡没有给他说这些,但他知道凌渡醒来第一件事肯定是自己提出悔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