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吃包子。每天早上上班,都是买两个包子,边走边啃。包子有肉有素,白萝卜粉条、红萝卜粉条、雪菜、白菜肉馅的。粗粗糙糙,皮薄馅多,吃起来那么美妙。小时候最盼望的就是过年,因为过年就要包包子。每当父母开始一两天躲在厨房不出来,丁丁当当的响,父亲忙着跺肉,母亲忙着和面。就意味着过年的序曲拉开了。然后就是一锅锅白花花的包子出来,热腾腾,白乎乎,像娇若柔荑的少女。映着冬的雪。
包子总是那么惹人馋诞,一次能吃几个,直到肚儿溜圆,仍然收不住手。颇像如今一些官员。但那时的包子没有这么多讲究,有长长的,叫皂。圆圆的菊花瓣的,叫包子。各种包法繁多。繁密得如天上的星星。
自家包子皮厚,肉也磁实,而且素素朴朴。个头极大。三婶手巧,送过来的包子就像小小的花朵。皱纹一道道挺精致。
也有关于包子的笑话。说某家包子皮太厚,不舍得放馅料。有食客说,老板,我给你讲个笑话。孙悟空去车迟国,要了一个包子,啃了几口,说这里面怎么有字。“什么字?”老板问。“此地离馅三十里。”老板嘿嘿一笑,扭身走了。邻家手术哥食量颇大,每次蒸包子,掀出一笼,军大娘就叹,才蒸好一笼,他就进肚了一半。捏个包子,站在门口,香气逼人,夏天的傍晚,沉寂的小村,这情景深深印在我心里。
包子,温柔含蓄,内容丰富。沉沉静静,精华内敛,这正是国民的象征吧,才如此招人喜欢。当下的包子,太白,太精致,又往往夹杂了太多的调料,反倒让人没了胃口了。
粗糙简单,不假修饰的包子,才更有味,更讨人喜欢。当然,这不只是说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