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生活不需要标准模板,
所谓的成长,
就是接受自己最真实的样子,
成为最独特的自己。
你敢不敢和别人不一样?
1
再过几天,外甥女要去市里参加舞蹈比赛,学校定制的舞蹈服价格昂贵,于是,姐姐托我在网上选一件。最近,老家的网络坏掉了,还在检修阶段。
我满口答应下来,但迟迟选不到合适的。学校定制的舞蹈服是粉红色,蕾丝花边的袖口,小兔子头饰。网络上粉红色的倒是有,但没有小兔子头饰,有小兔子头饰的呢,又缺了蕾丝花边。总之,没有一件令人满意。
比赛的日子愈来愈近,姐姐犯愁了。
我劝她,和别人一样交两百块,让学校统一定制得了。
姐姐思忖良久,说:“不,太贵了,两百块在老家可不算小数目,再说,舞蹈服也就是一次性的东西,平日里穿不着。”
我笑了,似乎电话那头能看到一样,拍拍胸口对她说:“你花钱,我买单,不就两百块嘛,这就给你打过去。”
姐姐连连婉拒:“不要,你在北京也不容易。”
我刚要回话,被外甥女打断了,她接过姐姐的手机说:“舅舅,你随便买一套好了,和别人不一样,我站在舞台上,才会被观众一眼看到啊。”
不晓得为什么,外甥女无意间的一句话,突然击中了我。
我当然知道,学校有学校的传统,比赛有比赛的规矩,不能自作主张。但是,放到整个人生里去看,我和别人不一样,正是我身上最闪亮的地方啊。
为什么要怕和别人不一样?
2
我就读的大学是一所师范院校,基本上,大部分毕业生都会选择做老师,或者考公务员,可以理解,稳定嘛。阿川是我的室友,起初,也和许多人一样,考取了公务员,而且是杭州市的公务员。
在竞争如此激烈的环境下,一所三流学校的毕业生,考取了大城市的公务员,实属不易。阿川来自农村,一时间,光耀门楣。他去单位报到,一大家子都赶来送行,包括70多岁的奶奶。
可是,不到两年,阿川就辞职了。
为什么?
有一天,阿川如常去单位上班,买早点的时候,发现一家新店在卖转炉烧饼。多少年没吃家乡的美味了,儿时的记忆全回来了。阿川一口气吃了5个,吃得满脸是泪。看着夫妻店主,一个揉面,一个待客,言笑晏晏的样子,阿川当即决定,自己也要开一家这样的店。
阿川说:“你懂我那一刻的感受吗?我受够了机关单位的蝇营狗苟,突然发现生活原来也可以有另一番样子,简简单单,平和安然,做自己喜欢的食物给别人吃,又能以此为生,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我懂,当然懂。但是,外界的阻力可想而知。父亲一度以为他疯了,甚至以断绝父子关系相要挟,而母亲一天打来上百个电话,唯恐他落入传销组织。
一晃三年过去了,阿川开了两家烧饼店,雇了6个店员,生意正是红火的时候。
我们总是说,要做自己,过自己喜欢的生活。可是,每天都和别人迈着整齐划一的步子,又如何活出自己想要的样子?
不走寻常路,才配拥有快意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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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出版社实习的时候,采访过一位知名作家。
20世纪80年代中后期,他开始写作先锋文学,打破公认的规范和传统,不断创造新的艺术形式和风格,引进被忽略的、禁忌的题材,向传统文化的教条和信念发起挑战。一时间,在文坛引起轩然大波,评论家口诛笔伐,读者也纷纷不买账,为什么?过于新奇的意象、颠覆传统的小说结构,使得阅读有了障碍,大家读不进去,或读不明白。
他说,那是自己整个写作历程中最灰暗的一段日子,如同一个人穿越幽深的隧道,久久看不到光。不仅如此,周遭充斥的,全部是冷眼和嘲笑。他每每从噩梦中醒来,梦中的自己,不是被队伍抛弃了,就是被世界隔绝了,哭啊,喊啊,听到的,只是自己喑哑的回声。
即便如此,他还是坚持了下来,以笔为灯,在先锋文学的羊肠小道上踽踽独行。不久,春天就来了,春风吹来了,越来越多的作家加入了先锋文学的队伍,而文坛也渐渐接纳了这一题材,有了欣欣向荣的趋势。
如今,先锋文学早已成为文学史上不容忽略的一笔,一代代年轻作家都不同程度地受到了影响,而他也理所当然地成为先锋文学的代表人物,被世人广泛称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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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一个人最可怕的心态是什么吗?
从众。
念幼儿园,上绘画课,看到别的小朋友把天涂成蓝色的,于是,你擦掉自己的红色,跟着涂成蓝色。
读了高中,分文理科,看到大部分人都选了理科,于是,你按捺住想读文科的冲动,跟着选了理科。
大学毕业,找工作,看到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报考了事业单位、公务员,于是,你抑制住创业的冲动,告诉自己不靠谱,跟着寻找“稳定”的工作。
一个从众的人,是没有前途的。因为他不知道,一个人的特点,往往就是他的优点、他的闪光点。你和别人不一样,才能绽放属于自己的光芒。
乔布斯如果从众,不会有今天的苹果。
周星驰如果从众,不会有今天的无厘头电影。
凡·高如果从众,我们看不到燃烧的“向日葵”。
莫言如果从众,我们读不到充满了血性的《红高粱》。
有句歌词说得好,当我和世界不一样,那就让我不一样。你敢不敢和别人不一样?敢,就在人群中发亮;不敢,就在人群中湮没。
我不愿庸碌无为湮没在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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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小就有文学梦,冥冥中,总觉得有一天会成为作家,书店里卖着自己的书。
念初中的时候,开始投稿,写一些“花花草草”的抒情散文。爸爸说:“你别写了,想当年我也投过稿,一篇都没发表过,白耽误工夫。”可谓一语成谶,初中三年,我投出的每一篇稿子都石沉大海。但我依然默默地写着,写着。
后来我读了高中,正值青春期,写了许多伤春悲秋的文章,一笔一画,一篇又一篇,写在软皮本上,放在课桌里。有一天,前排的学生做值日,无意中发现了我的秘密。她转过头,不无揶揄地笑着说:“小伙子,以前我也像你一样做过梦……总之,你开心就好。”
我什么也没说。第二天,作业写完,望着窗外的落叶,我又下意识掏出软皮本,写了起来。
再后来,去济南读大学。有位研究文学的老师知道我在写作,偶尔在纸媒发表“豆腐块”,便半开玩笑地对我说:“像你这个年龄的,人家都出好几本书了。”
我讪讪地点头。自己安慰自己,写作是一个人的事,为什么要和别人比?
时至今日,我出版了第一本书,签下了第二本书,文章经常被各大媒体转载,也开始有读者称我为“作家”。我当然知道自己离这个词的距离有多远,但同时,也不得不承认,我确实走在了这条路上,我小心翼翼守护的梦想,开始发芽了。
坚持了那么多年,除了喜欢,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我不想活成庸庸碌碌的大多数,多年后,以一个“过来人”的口吻笑着对年轻人说:“不要太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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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是我的邻居,高考落榜后,一个人跑去南京打工了。
在我们农村,考不上大学,从某种程度上说,这辈子就算完了——剩下的无非娶妻生子,养家糊口,了此一生。怎么过一天,也就怎么过一辈子。
两年后,经亲戚介绍,阿德和邻村一个女孩结婚了,第三年,阿德做了爸爸。随后,像许多农民工一样,把孩子丢给家里的老人,夫妻俩一起外出挣血汗钱。
至此,在几乎所有人眼里,阿德的命运也就这样了吧。钱挣得多点儿,回家盖个楼房,下半生过得舒服一些;钱挣得少,回家守着老屋过日子,温饱也不成问题。总之,庄稼人的一生,隐隐画上了句号。
阿德每年回家一次,在家不过五六天,所以,许多年里,大家都遗忘了他的存在。然后,突然有那么一年,那么一天,他开着车回家了。次年,老家上了大锁,父母与孩子也一起和他搬进了城里。
是的,在29岁这一年,阿德从一个打工仔,摇身一变,成了老板,在一家韩国企业里身居要职。
没有人知道阿德这些年经历了什么。我们看到的,都是他的光鲜亮丽,至于他在黯淡的岁月里,究竟摸索了多久,谁又真的在乎呢?
不晓得为什么,我想起有一年冬天。那时候,阿德还没有结婚,我们在巷口相遇了,我说:“你们同学聚会是哪一天?”他笑了笑,语带凄惶:“我们班聚会的都是大学生。”似乎只说了半句,又似乎,把一肚子的话都说完了。
如今,阿德的手下都是大学生,越来越多的大学生,一时间,分不清甲乙丙丁。而阿德,却是他们部门里唯一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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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北省邢台市某个村子,有一个男孩,从小痴迷电影。
一次和妈妈下地干农活,回来的时候经过一户人家,14寸的黑白电视里,正播放着一部电影。男孩随口说:“有一天,我也会出现在电影里。”知道他在说胡话,妈妈一笑了之。
14岁这一年,男孩去了北京,一个人开始了北漂生涯,驻守在北影厂门口,做起了群众演员。钻铁丝网,头上被划得流了好多血;渡河,差点儿被淹死;做333个单杠大回环,手上磨掉了一大块皮,忍痛继续拍。过程中,多少人坚持不下去,放弃了,去找了别的工作,北漂对他们来说,只是一种体验,而他咬牙坚持了下来,等来了属于自己的春天。
2003年,被李扬选中,主演《盲井》,荣获金马奖最佳新人奖等多个奖项。2004年,被冯小刚选中,参演《天下无贼》,与刘德华、刘若英演对手戏,获得更多关注……如今,他早已成为家喻户晓的明星。
回顾这些时光,最令他感慨的,还是北漂的最初几年。大概有那么两三年,他没有回家,为什么?没有钱。他打定主意,告诉自己,不闯出一番名堂来,绝不和家里联系。
如今,他成了整个邢台市的一张名片。
是的,他的名字叫王宝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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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我们每个人都对未来充满了憧憬,我要当科学家,我要当画家,我要当宇航员,我要当……随着年龄的增长,经历了理想与现实的碰撞,我们胆怯了,我们畏缩了,就像一只原本腾空的气球,突然被扎开了一个口子,干瘪地匍匐在地上,最后只求一碗饭吃。
这世上来来往往的人啊,你能分得清“你我他”吗?你和别人,有哪怕一点不同吗?挤着早高峰地铁去上班的路上,看看周围那一张张疲惫的脸、一张张麻木的脸,他们也有过激情万丈的年代吗?又是什么时候,心里的火焰熄灭了呢?
有多少人,一辈子领着一份工资到老,到死;有多少人,他们的人生,就是简单的两个字,活着。蝼蚁一样地活着,从呱呱坠地到白发苍苍,什么痕迹也不会留下。
问问自己,你愿意吗?
我不愿,我不愿庸碌无为湮没在人群。
人活着啊,就该有点儿不切实际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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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一年级,第一次班会上,班主任让我们在纸条上写下高考志愿,收上来,三年后的今天,再发下去。看有多少人实现了愿望,又有多少人扼杀了愿望,以此激励大家好好学习。
班长收到我们这一排的时候,禁不住笑出了声音。是的,尽管大家都把纸条折了起来,但多少总有那么几个没折好,露了出来。“是你写的吧?小榆,衷心祝福你考上清华啊,以后我也可以和别人吹吹牛,‘你们知道吗,我有同学念清华哦’。”班长碰了碰小榆,小榆的脸即刻红了,垂下头,几乎趴在了课桌上。
一时间,同学们哄堂大笑。班主任猛敲了几次板擦,声音才止息了。
后来,原本沉默寡言的小榆,更加沉默了。他极少和别人聊天,路上遇见了,也只是远远地打个招呼。高中三年,他几乎将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学习上,活得像个流水线上的工人。多少次,教室里响起了第一阵读书声,那是他;宿舍里熄灭了最后一盏灯,那也是他。
我知道他心里憋着一口气。可是,三年后,他并未考取清华大学,而被厦门大学录用了。领取通知书的那个下午,我极力想安慰他,他却并未放在心上,“如果当初我没有把目标定为清华,今天又怎么可能考上厦大呢?厦大,不知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学校,我知足了”。
谁说不是呢?人活着啊,就该有点儿不切实际的想法。正是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激发了我们的斗志,不求最好,只求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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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秀华,当今文坛一个响当当的名字,十年前,不,五年前,你知道她是谁吗?脑瘫患者,高中文化,农村妇女,如果你听说她有一个诗人梦,是不是会笑掉大牙?
是啊,像她这样一个人,依照常理,不就应该过着平淡无聊、“一眼望到死”的生活吗?喂喂兔子,和丈夫怄气,盼着念大学的儿子逢年过节回趟家,日子白驹过隙,弹指间,老了,死了,埋了。蝼蚁一样的人生,世上没有几个人记得她。
然而,她选择了另一条路,写诗,以写诗的形式来对抗庸俗生活。她不知道写诗这条路有多难走吗?她当然知道。可是,她还是把自己的目的地定为了“诗人”,缥缈的、遥远的、海市蜃楼一样的地方。因为写诗的过程、成为诗人的念头,让她的生活精彩纷呈,活色生香。
诗歌,打破了她死水微澜的生活,拖着她往前走、向前爬,黑暗的日子突然有了一束光。这还不是因为她当初抱着不切实际的想法吗?
余秀华成名后,记者去她的村庄采访。问起当初写诗的事,和她同龄的妇女笑着说,知道啊,但我们都没在意。什么意思呢?这事儿太离谱了,小孩子闹着玩的,过两天也就消停了。靠谱是她们的人生信条,她们只过靠谱的生活。
所以,她们和余秀华过着两样的人生。一个没有悬念的、虽生犹死的,一个悬念迭起的、生机勃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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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半年热映的《摔跤吧!爸爸》,是印度一部根据真人真事改编的电影。在初期排片不佳的情况下,上映至今,依然狂揽10亿票房,豆瓣评分高达9.2,可以说,口碑、票房双丰收,引发全民观影热潮。
为什么?因为从根本上讲,它讲述了一则由不可能变可能、打破传统的故事啊。按部就班过生活的人太多了,猝然间,大家被击中了,麻木的神经被刺痛了。“哦,原来人生还可以这么过。”
按照传统,印度的女孩子理应早早嫁人,相夫教子,与锅碗瓢盆为伍,这就是她们的一生,但马哈维亚培养自己的女儿做摔跤手。女子摔跤?他们一家都成了众人的笑柄。她们跑步的时候,街上的人议论纷纷;她们第一次参加比赛,工作人员甚至阻止进入。
结果怎么样?克服重重困难,她们赢了。大女儿获得了世界冠军,小女儿也屡获殊荣。
我以为,这部电影的意义并非在此。并非在最后一刻,吉塔将对手按在身下,国歌响起,父女泪流满面。而是抱着不切实际的想法,抱着夺冠的念头,她们活成了更好的自己,不认命,不服输。
梦想不切实际,才会竭尽全力。实现了,很好,奖杯在握,没有实现,又怎样呢?我们收获了全新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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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觉得,这辈子,我们大多数人,都活得太小心翼翼了?
我们只做自己认为靠谱的事,不靠谱的,想也不想,试也不试,就放弃了。出生、读书、工作、结婚,我们畏畏缩缩过了一辈子,谨小慎微过了一辈子,平平安安过了一辈子,没有犯过错,也没有什么成就,就这么着,草草打发了。
问问自己,你真的甘心吗?
很多时候,我们不仅自己鼠目寸光,裹足不前,往往还拉住身边那个勇于踏出一步的人,告诉他,这样做不行,你要实际一点。
可不可笑?
人活着啊,就该有点儿不切实际的想法,就该有点儿冒险精神。
你的目标是第一名,就可能考第三名,而当你将目标降为第三名,或许就只能考第五名了。
你计划一年内攒十万块,就可能攒八万,而当你将计划变更为八万,或许就只能攒六万了。
你打算五年内买房,就可能在第七年住进去,而当你打算七年内买房,或许就只能等十年后了。
正是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实打实地在推动着我们前进啊。那些触手可及的梦想、一步之遥的目标,纵使实现了,又有什么意思?
一条鲤鱼,纵使成不了龙,总归要有一颗跳龙门的心。
在平淡如水的日子里,熠熠生辉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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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九月,机缘巧合,参加过一次阅卷工作。
地点在安徽一个小县城,二三十名学生被关在一个院子里,每日,除了吃喝拉撒,就是审核试卷。没两天,新鲜劲儿就过了,取而代之的是,郁闷、无聊、烦躁。
就在这样一种状态下,某日清晨,去吃早餐的路上,看到院子一角的柿子树上,站着一个女生,她双手捧着四五枚大柿子,同时嘴里还叼着一枚小柿子,眼神里充满了无助。此情此景,我忍不住笑起来,一面走到树下,踮起脚尖,接下了她手中的柿子。
然后,我们就坐在树荫下,吃完了那几枚红彤彤的柿子。几缕微风拂过,一只乌鸫在不远处的鱼塘边飞来飞去,那一刻,我似乎第一次闻到了生活的气息。
女生叫小磊,人如其名,充满了男孩子的朝气。“第一天进这个院子,就看到了柿子树,多方打听,知道这些树没有主人,果子随便吃,于是,趁早晨天气凉爽,就爬到了树上,一心想着摘柿子,却没想着怎么下来。”说着说着她笑了,“你知道吗?我有一种被柿子‘挟持’的感觉。”
是的,我突然就被这个女生感染了。透过她灿烂的笑容、嘴角残留的果肉,我似乎看到了生活的另一面,发现了一种全新的活法。
不怕日子平淡,就怕你的心死水微澜。时刻保持一颗好奇心,你自会发现,生活处处充满了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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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二那年夏天,厌学情绪很浓重,三不五时地,经常和几个小伙伴逃课去网吧打游戏,游戏结束,再去偏远的河塘里游泳。
有一次,刚刚从校门口出来,车胎就没气了。于是,推着车子去对面的修车铺找打气筒。修车铺的老丁在这里修车好多年了,见证了一届届学生踏进校园,一届届学生毕业离开。他依然风雨无阻地修着车,没生意的时候,就听听收音机,或者和笼子里的鹦鹉吵吵嘴,看上去,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一连打了好几次,都不成,原来是车胎爆了。真丧气。我们几个都不免骂骂咧咧——“日子真TM无聊”“一天到晚都是作业、考试、作业、考试,没完没了”“好想退学啊,可我爸会打死我的”。
老丁呵呵笑了。他一面补胎,一面对我们说:“你们这些学生啊,之所以无聊,是因为没有学进去,一旦学进去,就有趣味了,有了趣味,过日子也就有劲儿了,就像我修车,每补上一个胎,拧紧一个螺丝,都觉得很有成就感,成就感一来,吃啥啥香,身体倍儿棒。”
听完老丁的“长篇大论”,我们比他笑得还厉害。“还‘成就感’,老丁,你上过几年学啊?”其中一个小伙伴揶揄道。老丁没说话,默默修完了车子,望着我们远去。
时隔多年,中学时代早已在翻飞的岁月里泛黄,而唯有老丁的那些话,犹在耳边。是的,我渐渐明白,唯有沉入生活,才能品尝到它的美妙,你之所以怨声载道,是因为浮在生活的表面上。全心全意去做一件事,所有的平淡,都将变得不平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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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杂志社实习期间,曾经采访过一位知名的企业家。
那次采访的主题是,企业家退休后的生活。是的,他已经退休了,赋闲在家已半年有余。采访当天,他刚从菜市场回来,左手拎着一袋西红柿,右手攥着一把葱,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采访一开始,他立马严肃起来,似乎不愿进入那段痛苦的回忆。他说,最初,自己特别不适应,甚至一度陷入抑郁。工作没有了,生活一下子失去了重心。从前在公司做惯了大事,回到家面对柴米油盐,总觉得无聊、无趣,提不起精神。整个人就像被抽走了魂儿一样,只靠躯体存活着。
“那这种心态是怎么转变的呢?”我适时打断他。
“你猜?”他眉毛一挑,卖了个关子。“你肯定想不到的,我现在都觉得不可思议。有一天,我去接孙子放学,路过一家菜市场,看到水果很新鲜,就进去转了转。转着转着,看到一位妇女在砍价,从两元砍到一元,又从一元砍到五角,那一刻,我似乎突然开窍了——唔,原来这就是生活,平淡又有趣。”
“从此以后,我的魂儿就回来了,我开始将注意力转移到这些小事上,精心为家人煮一碗面,炒一盘菜,周末去花市买一盆花,夏日午后在树荫下和邻居们下一盘棋。我第一次发现,生活的意义,不仅仅在那些轰轰烈烈的大事上,也在这些平凡细微的小事上。”
“在菜场砍价,你能砍掉多少?”我和他打趣。
哈哈哈,他几乎笑出了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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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浮躁的年代,许多人只是在活着,而不懂怎么去生活。
经常收到这样的读者来信:读你的文章,发现生活很有趣,为什么我的生活却那么平淡,每天都像白开水?
我想说,那是因为你没有“进入”生活,只是在生活的边缘徘徊。
生活是什么呢?生活是全心全意去做一件事,体味它的困苦与甘甜。
生活是,春日去看一场花,夏日去淋一阵雨,秋日踩一踩落叶,冬日赏一赏雪。
生活是,慢慢喝完一碗粥,感受米粒在唇齿间散发的香味儿;生活是,把洗干净的衣服晾在阳台上,看阳光透过窗子一点点漫进来;生活是,每一次离别,都用力抱紧,每一次相遇,都感激涕零。
海子有诗云:活在这珍贵的人间,人类和植物一样幸福,爱情和雨水一样幸福。
愿我们都能在平淡如水的日子里,熠熠生辉地活着。
这辈子,总要拼尽全力做好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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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区里有一家馒头店,每次去买馒头,都“人满为患”,长长的队伍,从店门口甚至排到了大门口。小小一间门店,小到关起门来,走过的人都不易察觉,却聚拢了如此高的人气,实在令人叹服。
一天下午,照常去买馒头,左等右等,好容易轮到我了,却被告知没有了。店家无奈地笑着说:“真抱歉,明天早来一会儿吧。”因为是熟人了,我也笑着和他打趣:“今天的晚饭,就只好在你家吃咯。”
一面说,我一面走进店里。一家四口正站在风扇旁歇息,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每个人都笑意盈盈的,红光满面。
不知为何,我心里沉了一下,问道:“你们做这一行几年了?”
老板娘拉过一张凳子,示意我坐下。“十年了,这是第十一个年头。”
“这一行很累吧?据我所知,起早贪黑的,再说,北京房租又贵。”
“做什么不累啊,天下哪有容易的事?”顿了顿,老板点起一支烟,笑着说,“一辈子,总要全心全意做好一件事吧。”
那一刻,我心里的某根弦,倏忽被拨动了。
是啊,如果我们总是趋利避害,心心念念地寻找一份满意的工作、理想的事业,这个不行就换另一个,恐怕一辈子也做不好一件事了。
长长的一生,总要勤勤恳恳,苦心钻研,把一件事做到极致。不然,岂非白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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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哥是我发小,初中毕业去南方学了一段时间的美发,回来就在老家开了一间理发铺。铺子建在三个村庄的接壤处,四邻八舍,乡里乡亲的,升哥不图赚什么钱,能糊口就已经很开心了。
一晃许多年过去了。和升哥同龄的人,要么大学毕业,去了“北上广”闯天下,要么开工厂,做生意,发家致富了,唯有升哥和他的理发铺依然孤独地伫立在村庄的一头。十年如一日,初心不改。
每逢假期,我们回到家里,都会去升哥的铺子理发:一来照顾他的生意,二来叙叙旧。几乎每一次,都会有人怂恿升哥,“升子啊,别干了,这能赚几个钱?我那儿刚好缺个经理,你来吧。”这时候,升哥的爸妈往往也跟着附和:“是啊,理发有什么前景啊,你看你做了这些年……”升哥总是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去年除夕夜,我们几个又聚在了一起。餐桌上,向来滴酒不沾的升哥,头一次喝醉了。他摇摇晃晃地举着杯子敬每一个人,走到我这里的时候,几乎就要倒下了。他喃喃地附在我耳边说:“谷子,我就想好好干理发,干一辈子,这事儿错了么?”
我紧紧地扶着他,难过地说不出一句话。
后来,我无数次想起那个夜晚,心里都会默念一句,像是对升哥说,也像是对自己说:你没错,所有一心一意做一件事的人,都值得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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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雪涛,不读纯文学的人,大概不知道这个名字。作为“80后”代表作家之一,近年来,他陆续出版了《翅鬼》《天吾手记》《平原上的摩西》等五部作品,其中,《翅鬼》荣获首届华文世界电影小说奖首奖,《平原上的摩西》即将改编为电影,同时,双雪涛还获得2016年华语文学传媒大奖“年度新人奖”。
他的荣誉摆在这里,毋庸置疑。但相比起这些荣誉,我更钦佩的,是他为了文学而孤注一掷的心。
吉林大学毕业,随后进入银行工作,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一条路?在这个“公务员”“事业编”人人趋之若鹜的年代,双雪涛在银行就职多年后,“头脑一热”,毅然决然辞掉工作,开始专心搞起了写作。
当时,几乎所有人都觉得他疯了。“你别着急回家写小说,先去医院看看脑子是不是有病,是不是精神出了问题。”同事如是说。
那是2012年7月,转眼五年过去了。现在,他依然全心全意地写着小说,笔耕不辍,同时,还参加了中国人民大学的写作班,在文学的沃土上不断汲取着养料。
写作这条路荆棘丛生,道阻且长,谁也不敢说,十年后,二十年后,一个人究竟会怎样,泯然众矣,抑或光芒万丈。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为了写作,倾其所有,全力以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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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网络上看到这样一则新闻。
日本有位“煮饭仙人”,50年煮了800万碗米饭,一辈子只做这一件事,如今86岁了还在坚持,他的米饭全日本都抢着吃。
是不是令人肃然起敬?
我们常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生活中,有些人一辈子只做一行,成了状元,而有些人一辈子做了三百六十行,依然是一个普通人。今天想考公务员,明天想开饭店,后天又想当老师。一受挫就改行,一失败就转向。
从未立定心意去做一件事,又怎能成事?
经常有人说,不要一条道走到黑,要见机行事。而事实上,这个世界上,见机行事的人太多了,多少人瞅着所谓的机遇、风口、红利期过日子,而缺乏和生活死磕的勇气,不能全心全意致力于一件事。纵使机遇来临了,也没有与之匹配的实力。
决定了要做厨师,就加倍努力,去做一名好厨师,让食客交口称赞。
决定了要做老师,就加倍努力,去做一名好老师,让学生口耳相传。
决定了要创业,就加倍努力,去做一名好老板,带领员工一起致富。
决定了要当画家,就加倍努力,去做一名好画家,让画展开到每一个国度。
这辈子,总要拼尽全力做好一件事。
人生在世,最贵不过“喜欢”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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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去堂哥家小坐,刚聊了两句,小侄子从卧室里走了出来,一脸的委屈。我摸摸他的头,还没问“怎么了”,他就哭了起来,越哭越大声。我索性把他拉过来,搂在了怀里。
我问堂哥:“到底怎么回事?”
他说:“唉,别提了,飞飞要报美术班,我和你嫂子没同意,就为这事儿,他和我们闹了一周了。”
我一边轻抚飞飞,一边回应着:“那就去报呗,多大点儿事,惹孩子不开心。”
堂哥笑了:“学美术有什么用?还能指望他当个画家?再说了,我看他也没天分。”
“什么天分,什么画家的,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孩子喜欢。”我看了看怀里的飞飞,他渐渐停止哭泣了,柔声问道,“飞飞是不是喜欢画画呀?”
孩子重重地点了个头。
堂哥撇了撇嘴:“八九岁的孩子,知道什么喜欢不喜欢?这事儿以后再说,我今天找你过来,是为了……”
成人社会,往往就是这样,做任何事,先考虑它的功用,考虑可行性,兴趣反倒被放在了次要的位置。我们为了生活摸爬滚打,日夜奔忙,似乎从来没问过自己喜不喜欢。
这难道不令人悲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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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那年,我瞒着所有人,选择了自己喜欢的汉语言文学专业。
收到通知书那天,针对“冥顽不化”的我,全家聚在一起开了场“批斗大会”。
我爸一句话也没说,默默坐在角落里抽烟。
我妈叹了口气,说:“你长大了,翅膀硬了。”
我姐最冷静,建议道:“听说,到了大学是可以改专业的,到时候调剂看看?”
我表哥——整个家族唯一一个大学毕业工作了的人,作为代表被邀请了过来,说:“汉语言文学不好找工作,即便找到工作,也不会是好工作,无非拿着微薄的薪水,做些‘边角料’的事情。”
多年后,我毕业了,工作了。果然如他们所料,没有找到一份理想的工作,甚至和汉语言文学八竿子打不着,每天坐末班车回家,在北京郊区住着最廉价的民房。午夜梦回,我依然记得多年前的那个晚上,表哥无意间向我投来的一抹冷笑。
我后悔吗?不,一点儿也不。
汉语言文学没有给我一碗饭吃,但它点亮了我黑暗的日子,让我在几近窒息的生活中喘了一口气。多年来,我业余坚持阅读和写作,虽未成名成家,却拥有了另一个世界。它治愈我,给养我,让我在面对外面的风霜雨雪时,有了一个停靠的港湾。
世人常常说,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而“喜欢”,就是我们的诗和远方,做自己喜欢的事,你就拥有了诗和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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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上看过一则新闻,美国有位老太太,在一家餐厅做服务生,做了40余年,从20多岁,直到60多岁。她说:“我要一直做下去,直到端不动盘子为止。”
如果你认为她饥寒交迫,不得已而为之,从而怜悯她的话,就大错特错了。她生活优渥,有房有车,完全犯不着为了糊口去做服务生。她,只是因为喜欢。唯一的原因,就是喜欢。
她喜欢和客人打交道,观察他们的言行;喜欢在用餐的过程中,站在客人身旁,听从他们的“派遣”;喜欢客人对餐厅挑肥拣瘦;喜欢在客人用餐结束后,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她说,每一天,似乎都在参与别人的人生,那种感觉特别奇妙;每一天,但凡有新的面孔加入,自己的生命,似乎就被注入了新的血液,燃烧了,沸腾了。
听上去很不可思议,但我懂她的感受。生活本是枯燥的,沉闷的,像做服务生一样,日复一日,按部就班,但因为找到了自己喜欢的“点”,打开了一个豁口,从而精彩、飞扬的一面才向我们展开来。
如果生活是一杯白开水,“喜欢”是一颗糖,你是放还是不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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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浮躁的时代,年轻人动辄把“无聊”挂在嘴边,为什么?
因为他们没有找到自己喜欢做的事,生活里只有柴米油盐,而没有诗与远方。
做自己喜欢的事,不一定成功,但一定很快乐。而就整个人生来讲,快乐比成功重要多了。
有朋友说,喜欢放风筝的人,都是热爱生活的。不晓得为什么,我被这句突如其来的话打动了。是啊,这辈子,衣食所迫,我们都是奔跑在风里的人,但奔跑的同时,别忘了在自己的天空里,放飞一只风筝。
它是我们疲惫生活里的英雄梦想。
我们经常讨论生活的意义。什么样的生活,才是有意义的?无他,做自己喜欢的事,成为自己喜欢的人。
总有人问,你做这个不能成功,做那个也没有前景,为什么要做?很简单,我喜欢,我享受做它的过程。喜欢一件事,才有动力,而有了动力,才会有后来的一切。
总有人问,喜欢有什么用,喜欢值几个钱?是的,喜欢不值钱,喜欢是无价之宝。
人生在世,最贵不过“喜欢”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