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赫连翊近乎透明的脸,突然觉得把赫连翊逼死的就是自己,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赫连翊,爱一场,痛一场,换来一命救赎。
“瑶瑶。”宫司律在身后抱住了奚瑶。
奚瑶却依旧没有反应,他有什么错?为什么最后死的人活过来他却落得如此下场?他年轻有为,掌握着湘江的经济命脉,他英俊潇洒,多少女人期待他的回眸,他却将一生的目光牢牢的锁在她的身上,一锁,便是囚,再也挣脱不开。
赫连,赫连……你恨自己没能给你一点爱,让你多感觉一丝温暖。
我恨自己说出要离开你的话,害你丢了命。
我同样恨我自己没能在最后说出一句令你欣慰的话。
赫连,赫连,是我的不懂事,是我的自私。
赫连,这辈子,终究是我负了你!
奚瑶闭上眼,脑海中勾勒出赫连翊的英俊模样,往事,如走马灯一般,一幕幕闪过。
“奚瑶,想不想离开宫司律。”
“五年。”
“奚瑶,泼出去的水岂有收回的道理?”
“要我答应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你陪我一晚上。”
“哈哈,真真笑话,奚瑶,你说开始便开始,你说停就停,我赫连翊岂是这么好说话的人?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为什么突然改了主意?”
“奚瑶,我和你的交易可以当做放屁臭过就算了,至于跟宫司律什么交易,抱歉,我不能说。”
“不过,我好歹也把你从宫司律那解救出来,不说恩同再造也差不多吧?”
“我也不是白收留,我现在正好缺一个秘书,你到赫连上班,这房子我让给你住,岂不公平?”
“打给吕唯吗?我让她也去欧洲了。”
“不干什么,就想让你到赫连上班,给我当秘书,奚瑶,我不是不讲信用的人,我说过咱俩的交易就当放屁,对你我也不会再动什么心,你的工作方式很对我口,恰巧我看不惯宫司律,想让他吃瘪,就这么简单!”
“我饿了!”
“奚瑶,你当真什么都不想知道吗?他曾经利用过你你也不想知道吗?”
“奚瑶,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怀孕了!孩子已经一个多月了!”
“奚瑶,你就没想过孩子吗?”
“奚瑶,你难道要因为你对宫司律的爱而自私的剥脱孩子获得父爱的权利吗?你就没想过他长大了怎么办?难道不会怨恨你?难道不会找父亲?”
“奚瑶,他若泉下有知也一定希望你和孩子过的好,我会像对待自己亲生一样对待他,你不需要履行夫妻的义务,只要是我的妻子就可以。”
“也许是刚换了环境相思有些害怕,不然今晚就一起带着她吧!”
“瑶瑶,你心里……还在想着他吗?”
“你对我……就没有一丝感情吗?”
“瑶瑶……我会等你!”
我会等你。
他是高傲的男人,却用自己最卑微的姿态去爱她。
相遇是缘,亦是孽。
那一声声的奚瑶让她有种肝胆俱裂的痛!
奚瑶仰头悲呼:“赫连!”
一个月后,奚瑶带着女儿同宫司律坐上了飞往欧洲的飞机。
赫连,但望相思,穷我一生。
月黑风高,阴风测测,呼啸连绵,古堡长廊,回声阵阵,长廊尽头,一女站立,身材矮小,手抱洋娃,眼睛瞪大,目光凶狠,平胸起伏,大脚一跺,古堡颤悠,脚步迈出,冤有头,债有主,还我男人来!
事实是这样的。
相小思同学已经到了万事懵懂又万事无知整天缠着人问十万个为什么而且不问明白誓死不休不眠不休甚至会拖上爸爸妈妈也不眠不休的年纪!
相小思同学咬了咬满口碎米一般的小黄牙——糖吃多了,平平的胸部上下起伏,显然气的不轻,她愤愤的想,骗子!都是骗子!明明说好一睁眼就告诉她为什么嫦娥大妈去的是月球而不是火星的问题!明明说好不扔下她一个人睡觉的!明明说好不给她生小弟弟的!相小思决定找到那对谎话连篇一个比一个怪胎的夫妻评评理!凭什么不尊重姐的人权?凭什么要让她面对满世界的谎言?凭什么不告诉她为什么嫦娥大妈去的是月球而不是火星?
于是乎,相小思同学穿着垮垮松松的睡裙,一边的肩带还半吊着,露出半个圆润的肉丸子小膀——姐这叫性感!性感有木有?姐这身材,回到唐朝那叫一个美!杨贵妃美?杨贵妃跟姐比算什么?
相小思同学的确有骄傲的资本,手脚胖的快要分不开,肚子跟喝了一箱啤酒肿的像个皮球,大腿一墩一墩的,至少四个褶!胖!不但胖而且胖的简直惨无人道!
相小思同学抱起身边的洋娃娃,踩着大胖脚丫子,屁颠屁颠的跑出房间,小睡裙迎风招展,相小思同学顺带扭一扭,然后再扭一扭西瓜皮一样的丸子头,没甩起来,而且凌乱了几秒钟。相小思同学毫不气馁,面露凶色,嘴里发出“呜呜”的鬼叫声音,心想,吓死你!吓死你!叫你扔下姐一个人!半晌,没有反应。
“嘿!”相小思同学嘿了一声后贼贼一笑,焦黄的碎米呀在月光下铮亮铮亮的,随即,她单手支起,挡住额头上的月光,真是一个无月的夜晚啊!真是一个适合杀人的夜晚啊!相小思同学一跺脚,你不出来迎姐,姐自然去找你!奚小瑶同学,冤有头,债有主,你敢跟我大半夜抢男人,姐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