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我,终是没在对的时间遇上。”
温馨叹了口气,缘分这一东西,真是神奇,奚瑶虽然先跟宫司律遇上却是满心的恨意,很赫连翊遇上又夹杂着诸多算计,而当赫连翊爱上奚瑶的时候她又爱上了宫司律,盘根纠错,恩怨情仇,现在都有了该有的结果,那个一心沉浸在奚瑶温暖中的男人,此刻,会否知道她的心意?
温馨回到公司,赫连翊正埋头在一个政府项目上,若是奚瑶在,必定是要奚瑶帮忙整理。她看了看立在桌前低眉顺眼的秘书,叹了口气,这些人,怎么就做不好?
她示意秘书离开,淡淡的叫了声“阿翊。”
赫连翊抬眼,看着温馨的表情突然一怔,随即又埋头整理。
“她还好?”语气平淡。
“她要和宫司律去欧洲定居了。”温馨淡淡的开口。
“定居?”
“阿翊,她已经恢复记忆了,记起所有的事情。她说要你不要再执着,你们,终究没能在对的时间遇上。”
赫连翊手中的动作停住,温馨感觉他此刻竟像是步履蹒跚的老人,必备不堪,追逐了这么久,怀念了这么久,最终也只能换来这样一个结果,何苦来哉?
赫连翊轻笑,早就知道的结果不是吗?她不会属于自己,从前,现在,往后,她的生命中都被一个叫宫司律的男人填满,爱恨情仇,一样不落。
“对的时间……不是所有的人都能遇上。”
温馨叹了口气:“阿翊,她早就已经做了选择,是你一直不肯认输,一直让自己深陷其中,现在,也该醒醒了,宫司律和她就要去欧洲了。”
赫连翊突然怔怔的看着温馨,目光灼痛了温馨的眼睛,竟泛起了丝丝的心疼:“温馨,是不是我,你,我们这些人,想要得到的永远都得不到?”
温馨看着他,却又像是穿过他看着遥远的彼岸,她泛起一抹苦涩的笑容,心酸不已。
她想得到什么?赫连翊想得到什么?他们想得到的不外乎是一个正常的家庭,也许一点温暖就能让她感觉不再寒冷,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只有不断争夺的权利和不断相互利用的家族以及为了那些权利斗争而做出牺牲的儿女们。
她和赫连翊,在这样密密麻麻的网下,想要争夺一丝空隙,却依旧寸步难行,她想起母亲跟她说话,除了问她赫连翊外再无其它,连最起码的关心都没有,这样的母亲是家人吗?这样的家庭到底是个囚笼还是个人口贩卖的组织?
“阿翊,想这个字,对我们来说,太过奢侈。”
“若有一日,她需要,我会毫不犹豫。”
于此同时,世界各地的庞大组织已经织好了一个密密麻麻的网,尤以联合四组为首,准备一齐向金魂发出攻击,打破这个不灭的神话,从长期在金魂的臣服下扬眉吐气。金魂,这个古老而神秘的家族,一个世纪以来地位屹立不倒,像是深山中的守护神,被人神化,似是一个无法触碰的禁忌,成为了所有组织的眼中钉。
而宫司律此刻刚刚稳住金魂的内部局面,在洪远洪易父子被宫司律彻底拉下金魂的权利舞台后,所谓的元老们这才不敢造次,安分守己。而那些原本对门主之位虎视眈眈的人此刻也分清了敌强我弱的局势,毕竟,连洪易和钱酋那样出色的后代都被宫司律弹指间算进去一条命,谁也不敢再拿自己的命来赌,新门主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大抵便是谁若敢争,洪易就是你的下场!众人怏怏,消消停停的开始做自己分内的事情。
由于洪远,洪易和钱酋的死,金魂接连几日都笼罩在一片压抑的氛围中,生怕一个不小心也落得这样悲惨的下场。洪远生在金魂,年轻的时候也是门主之位的热门人选之一,不说功劳也有苦劳,然而就在他以为门主之位咫尺的时候却已经远离天涯,不得不说,人定胜天。洪远以为他的计划周密谨慎,以钱酋之死嫁祸给宫司律,门主之位就唾手可得,可却没想到宫司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早就把他算到了计划内。
内乱刚平,外忧又起。
宫司律坐在会议室的最首端,俊美的五官没有丝毫笑意,反而有一丝阴霾之气,他身后是半圆的格子窗,三层的窗帘遮住了外面试图闯进的阳光,淡而浅的光晕将身影拉的修长,在桌子上被一分两半,扭扭曲曲,却从不曾被人踩在脚下,高傲的向着更远处伸去。
元老和顾问争夺不休,为的就是联合四组对付金魂的事情。宫司律想到念戚说的那批军火,清一色的消声全新合金多弹头控制的手枪,是联合四组最新研究的吗?他凤目微挑,乍一看平静如海,细看却波涛汹涌,犹如暴风过后的巨大海浪卷入了无数的船只,葬身此处,目光再一凛,便是尸骨无存。如果他猜得不错,联合四组恐怕早就有所准备,只等着念镇远一死,金魂打乱便动手,只可惜,没想到金魂没乱起来,那么,联合四组必定会提前动手!若是那天在码头,老孙头如果知道潜入的人是自己,恐怕会不惜余力也要绞杀了他和念戚。
宫司律手指修长,直接分明,这样的人通常做事果断坚决。手指一屈一伸,饶有节奏的在桌子上敲击,声音淡的几不可闻,随即,他目光炯炯,心中已有决断。
另一边,元老和顾问正在愁眉苦脸,只听宫司律徐徐开口,声音像是一曲灵动的乐章,顿时安静了众人。
“调回金魂所有旁系力量,不必坚守各个分部,两天之内在总部集合。”宫司律胸有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