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
高大的擂台上,一阵阵地脉之气朝着那圆柱形擂台狂涌而去,疯狂环绕之间在其上勾勒出一道道纹路。
而在天边之上,一块如同水镜出现在擂台的正上方,倒映着整块擂台,偶尔间可以看到一枚枚如同幻影一样的东西在里面一闪而过。
外面的所有其它地方,现在已经全部崩塌了开来,化为虚无。无边的黑暗当中,只有中间那好似擎天支柱的擂台悬浮在虚无之中。
盛大而又诡异。
这里到底是什么?
就在这时,一道身穿黑袍的挺拔身影出现在擂台的一角,一身魂力外放间将地上的尘埃震了开来。
出现在这里的正是那白尘,先是朝着四周看了看,白尘这才找准一个方向往里冲去。直觉告诉白尘,一直站在原地一定会有危险。
果然,就在白尘离开后不久,一根庞大无比的岩石从空中坠落下来,因为剧烈的摩擦而带起道道火焰将白尘刚才所处的地面一下就轰在了原地。
看到这副景象,白尘倒吸了一口冷气,如果自己刚才还在那站着的话,恐怕自己不死也得重伤。
脚步没有半点停留,只是那双如墨玉般的眸子在打量着四周的同时也在闪烁着道道精光!
只有不断的往前走才能找到活着的路吗!这一关考验的是什么,绝处逢生?
在一瞬间白尘根据原来所经历过得一下就想了很多,这一层层的关卡,就像是一个军营练兵的产所一样。真不知道,能通过所有关卡的士兵,一身实力能达到什么样的层次。
魂师吗?
想到这个答案之后,白尘不自觉的悚然一惊,魂师级武者仅仅只能作为士兵,那么队长呢?统领呢?甚至是将军呢?这些又是什么层次的武者才能统领的队伍。
内心有了些许的猜测,白尘一双眸子多了一股敬畏。
而和白尘走在这里的还有其它几个武者,有一个倒霉蛋在进入这里的瞬间就被地上喷涌出来的一道黑色火焰烧成了一团虚无,至于那令牌也在那烈焰焚烧之下化作虚无,化作一缕缕白色光芒四散成四份朝着四个方位电射而去。
其中有一个进入这里的一个白色丽影行事最为利落,甚至说还有些狂暴!
只见在那白色丽影出现在这个台上的刹那就有数万道冰凌朝着其激射而去,没有躲避,一把三尺长剑出现在女子的手中,简单的一挥,所有的攻击都化作湮粉!
什么是实力,这就是实力,一力破万法,就是这么的粗暴。
这女子正是那刘蝶儿,只是此时娇美的脸上带着些许的疑惑。一双好似受天地钟爱的眸子瞥了眼四周,纤足一跺以其为中心四周裂开一道道好似蛛网一样的裂缝。
“轰……!”
就在刘蝶儿出手之后,一个个不管是巨岩还是毒雾亦或者是冰刀纷纷乱射而出,这刘蝶儿居然是想要一次性的将所有的陷阱全部激发出来!
在其他一个个人在被陷阱干扰的手忙脚乱的时候,一个身穿黄色长袍的身影慢慢悠悠的走在路上。在巨兽一抓攻向自己的瞬间,好似早就知道这妖兽的弱点一样,一双极其纤长的手指往前一抓,一块散发着淡淡白光的令牌已经被他拿在了手里。至于那魔物也在瞬间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化作一堆尘土。
“老伙计,我你们难道都已经忘记了吗?!”
这身穿黄色长袍的身影正是那黄轩,从出现在这里就一直平淡,冷静的完全不像是一个年轻人,在这个时候却是露出了一抹极其情绪化的伤感。
如果有人在这里的话恐怕下巴都得惊下来了,这里不是第一次开启吗?为什么黄轩会说出这么一句话?
声音带着些许的苍老和悲伤,脸上同样露出悲凄之色。
千载光阴,岁月悠悠,连老伙计你们也不能理解我的苦心吗?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那黄轩身上猛地爆发出一股滔天的怨气。
我是清风营最强大的战者,我生来就应该享受无上的荣耀,我不应该被流放,我不是罪人,我不是……!
说道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那怨气化作一个头生犄角的黑色魔物悬浮在黄轩队伍头顶,而其一双眸子也在瞬间变成了血红之色,看上去妖异非常!
而就在那黑色犄角怪物出现在黄轩的正上方之时,他的气息也在瞬间攀升了起来,魂士七段……魂士八段……魂士九段!
一直到魂士九段的时候速度这才开始变得缓慢了起来,同时可以看到在悬浮在头顶的哪块如同水镜里面开始呲啦出一串串黑色雷电,一股强烈的威压笼罩在那黄轩的身上。
“砰……!”
似乎是察觉到了自己被那雷电笼罩住了,只见那黄轩双指点在胸前,在那不断暴涨开来的气势就快要突破魂师级壁垒之时定住了。
魂士圆满的境界,低头看了眼自己手里拿着的一柄长剑,黄轩眼中闪过一丝怅然。
对不住了老伙计,我现在需要力量!
原来那黄轩刚才之所以能提升这么快,是将手中的那柄剑的力量全都吸取了出来。
一语刚落,把柄长剑发出嗡嗡声好似在回应着黄轩一般,只是发出了一声就化作了湮粉。
就这样,当年伴随着自己征战四方的神剑就这么消失了。
可是黄轩无悔,他想要出现在老头子面前质问他,当年为什么要流放自己,自己为部队创下了无上的荣耀,不是罪人啊!
为此,自己甚至不惜以己身种魔种,活过悠悠岁月,最终在机缘巧合之下突破了流放囚牢找回了这里。
可是这里已经不再是原来的地方了,他们不见了。
那一刻的黄轩有多么惶恐,害怕。老头子在哪里,老头子还欠我一个交代呀!
原来的黄轩隐居在烈焰城黄家之中,从杂役到弟子到核心,黄轩等了足足十五年,原本都已经快绝望了。可是最终还是让自己等到了,内心有一种悲恸!
那圆柱形擂台好似宽阔无边界一样,甚至奇特的头顶都悬着一块块好似随时都会跌落下来的巨岩!
几道身影在里面纵横跳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