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山悄悄地离开了赤炼城,他虽然没得到百毒果,同时也被周家与狱门刺杀,不过平山也觉得不枉此行,起码他结识了几个可以肝胆相照的朋友。
此刻,平山已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心急如焚再次向着灭仙崖赶去。
一路上,平山再没有停留,基本都是以直线前往,他现在身上的事情实在太多,对陆宛茹的承诺,对赵青松的承诺,对玉娘的承诺,还有圣武宗的人,他也要尽快解救出来。
这一切都同时压在自己身上,还有去灭仙崖危险重重,他不保证自己要在那里耗掉多少时间。
“小黑!”
平山把黑岭鹰放出,现在他已顾不上那么多,只想早一步到达灭仙崖。
他一跃,踏上小黑的背部,小黑“呦!”的一声鸟鸣,看似欢快,载着平山乘风而去。
嗖嗖嗖!
蓦然,五个凝炼期修士脚踏飞剑从平山身边经过,张鼎阳看了一眼平山停下了脚步,看出他是化泉期,对着前去的几人传音了一句。
那几人也同时去而复返,张鼎阳散发出一身凝炼后期修为,蔑视地道:“小兄弟,我们有急事,能否让你的飞行兽送我们一程。”张鼎阳的口吻根本就不容别人反驳。
平山眉头一皱,如果他是好言好语还会考虑一下,不过他这种态度,平山不着声色也冷冷地道:“不好意思,我也有急事。”
见平山一口拒绝,张鼎阳眼中细眯,透出一股浓浓的杀意。
不过好快就恢复如常,手中一挥抛给出一个储物袋,“这里有些灵石就当是租用你的飞行兽。”
这几天,他们一路御剑飞行,体内的灵力也耗尽了不少,最重要是他们到了那地方之后,可能还要经历一场恶战。
而且他们一眼就看出平山的飞行兽,速度绝对不比他们慢,这样有利他们恢复灵力。
平山看着飞来的储物袋,眼角也不瞄一下,直接手一挥,把储物袋送了回去,再一次道:“我真有急事,告辞!”
张鼎阳正要发飙,一旁的吴叶洋在他耳边低语了一句,“师兄,你看他如此年轻就一身化泉修为,还有一头飞行兽,这样的人背影应该不小,我们还是不要多生事端。”
“哼!”张鼎阳冷哼一声音,可看出他心中的怨气,不过正如吴叶洋所说的,他刚才是一时冲晕了头脑没有细想。
平山正打算离去,一名凝炼初期女子上前拦住了他,看其容颜大概二十多岁的样子,不过平山知道这绝对不是她的真实年龄。
她身穿一件淡黄色长袍,腰间后捆着一个大大蝴蝶结,一双柳眉,丹凤眼,瘦削的脸颊中生出两个小酒窝,看起来不算漂亮但也有独特的韵味。
黄木怡微微一笑道:“小兄弟,你就送我们一程嘛,我跟你说前方三千里路的地方,有一处名为‘洞庭湖’的湖泊,前几天产生异象,应该是有宝物正要出世。”
“现在已有十几个宗门的人在那里等候,我们师祖曾算过一卦,两日后内宝物必定出世,你要是有兴趣可以随我们去看看。”
平山看出她的神色并没有说谎,而黄木怡看平山只是一名化泉修士,就算把他一起带去也无妨。
不过平山的心思显然不一样,听到宝物二字,他眼中就精芒一闪,虽然独立空间的宝物也不少,不过不等于他对宝物就失去了兴趣。
“不知是何等宝物?”虽然说是宝物,但也有等级之分,平山也是宁缺毋滥之人,为了一件等级不高的宝物,他还不如赶路。
黄木怡看着面前这个长得如此帅气的少年,也不禁多看了几眼,她想不到平山是一个如此心思细密之人,看出平山在考虑,便知道事情有转机。
只不过平山突然一问,又让她觉得为难,因为洞庭湖中每次出世的宝物都不一样,根本没法判断,有时是死物,有时可能是活物。
这个洞庭湖看似平凡,不过曾有修士多番查探,也没法看出其中的端倪,只有在宝物出世的前几天才会产生异象。
但在发生异象与宝物出世这段期间,就连化形修士也没法潜入湖中一探究竟,宛如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一切隔绝。
黄木怡向平山简短地解释了一下,并且透出乞求的目光。
“唉!算了既然这样我就随你们去看看。”平山摆出了一副无奈的样子,内心正啄磨着如何在众人手中夺得此宝。
一路上,张鼎阳依然黑着脸,平山也不可能用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从黄木怡与其他三人那里所知,他们的宗门名为青云宗,是一个处于小宗门与中等宗门之间的宗门。
其他三人分别叫吴叶洋,傲邱石与长天付,他们皆是凝炼中期。
不过看他们五人都为凝炼期修为也只不过是嫡传弟子,那就说在他们之上还有些更厉害的角色,这样的宗门应该堪比傲剑宗。
一路闲谈,很快就到了他们口中所说的洞庭湖,从空中俯视而下,已有十几批人,有宗门的人,也有一些附近的散修,他们彼此分开一段距离,围着这洞庭湖四周。
洞庭湖看起来与普通湖泊基本分别不大,如果说不同的只有湖内的湖水比较绿,就如一块巨大的绿宝石镶入地面上一般,湖的面积并不大,大概五十丈宽。
下面根本没有可以容纳黑岭鹰降落的地方,于是六人在离地面十几丈高空同时落下。
他们五人踏剑而下,平山拒绝了他们的好意,直接从空中坠落而下,临跳下之际,他还看出张鼎阳那阴冷的表情下,诅咒自己。
轰!的一声,平山降落的地方扬起了沙尘滚滚,许多人都愕然地看着地上被砸出的大坑。
平山也有些憋气,他本来就是想给人留下一个华丽的出场,谁知道他低估了自己肉身的破坏力。
十几丈的高空坠落而下,那速度加上自身的破坏力,平山双脚一踏地,他没想到这地面如此不堪,在没有阻滞之下,就如豆腐般被贯穿而下。